“嗯,”溫亦詞笑了一聲,“也不算刻板。”
他們兩個現在站在一起,單從外表來看,還真能讓人生出幾分“身份懸殊”的直觀感受。
“對了,”溫亦詞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你怎麼在這裡?”
靳硯柏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來找你。”
“你知道我在這裡?”她好像並沒有告訴靳硯柏,自己回國之後要住這裡。
靳硯柏輕嗤了一聲,抬起手就在溫亦詞的腦門上敲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誰送你回來的了,溫一一?”
溫亦詞的小名是“小詞”,不管是家中長輩還是親密的朋友都是這麼叫她的。唯獨靳硯柏特立獨行,總是叫她“亦亦”,後來又演化成“一一”,用靳硯柏的話來說就是:傳紙條寫名字可方便了。
溫亦詞記得,靳硯柏這個理由給出來的時候,靳母抬手就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說“你彆上課傳小紙條打擾小詞聽講”。
但靳硯柏不聽,從小學到高中,但凡他們兩個分到一個班,他上課總能將團成球的紙條精準地丟到她桌子上,展開之後開頭就是兩條平平的橫:一一。
“……啊。”溫亦詞恍然大悟,“是你助理。”
“不過我確實沒想到你會來這裡,”靳硯柏雙手抱臂,“我以為你會去外公家。”
溫亦詞仰頭看他:“那個時間,你的助理把我送回外公家,你猜遭殃的人會是誰?”
靳硯柏迅速反應過來——他放了溫亦詞鴿子,被她外公知道了,早晚也會被他媽知道,免不了又要挨一頓臭罵。
想到這裡,靳硯柏樂了:“又替我打掩護?”
“看來我的技藝還沒有生疏。”溫亦詞煞有介事地配合他。
靳硯柏叛逆期那會兒特彆不受管束,靳父靳母找不到人就會打電話問溫亦詞,她通常也會想辦法替他圓過去,然後再催他回家。
自幼相識的默契延續至今。
“不過今天這事兒是我不對,”說到這裡的時候,靳硯柏斂了神色認真起來,“是我爽約了。”
溫亦詞擺擺手:“沒關係,為了接機這點兒小事缺席重要會議,那是小說裡麵的霸總為了真愛才會做的事情。”
他們又不是。
非要說的話,其實她和靳硯柏之間連“愛情”這種東西都沒有,隻是從小一起長大,又有一紙婚約,所以關係格外親密,互相了解的程度也更深入一些。
但這種親密又沒有達到會讓她恐懼到想要逃避的程度,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靳硯柏目不轉睛地凝視者溫亦詞的表情。她非常平靜,看起來還有點兒——滿不在乎。
這讓靳硯柏微妙的有些不爽。
深秋的夜晚,氣溫很低。溫亦詞本來穿的就不多,一陣冷風吹過來,她不由得瑟縮了下。
下一秒,她就被靳硯柏伸手攬了過去:“走吧。”
他身形高大,摟著她的時候像是能將她整個攏住,倒是抵擋住了冷風,他的體溫也讓她覺得暖和不少。
隻是被靳硯柏帶著往前走,溫亦詞不禁有些納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