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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病 朝唧唧 4833 字 7個月前

食欲恢複了一點,她想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冷不丁地就聽到身後傳來靳硯柏熟悉的聲音:“剛退燒不能洗澡吧?”

溫亦詞轉過身去,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你沒走?”

靳硯柏側倚著門框,看起來很閒散的姿勢。他雙手抱臂:“你發著燒,我怎麼走?讓你一個人自生自滅?”

“沒那麼嚴重,”溫亦詞說道,“而且我已經退燒了。”

“那你也是病號。行了,不是多大的事。”說著,靳硯柏直起身,將手背貼上溫亦詞的額頭,“退了燒也不該立刻洗澡的。”

溫亦詞站著沒動:“不洗難受。”

“那也應該把頭發吹乾,”指尖撚了撚溫亦詞還有些潮濕的頭發,靳硯柏皺著眉,“當心又著涼。”

溫亦詞垂眸,視線範圍內是一隻五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形狀堪稱完美。

“我——”

“餓了?”靳硯柏麵不改色地收回手,“我訂了餐,等會兒就到了,你先去吹頭發。”他繞到溫亦詞身後,推著她往前走,“快去。”

溫亦詞幾乎是被他“塞”進了一樓的洗手間。這次她仔仔細細地吹了遍頭發,直到徹底吹乾。

出去的時候,溫亦詞看到靳硯柏訂的餐已經送到,而且在餐桌上擺好了。

見他直接用了餐廳外送的餐盒,溫亦詞不禁有些納悶:“你這次怎麼不換餐具了?”

“換什麼餐具?”

“上午的粥你不是還特意換了個碗?”

說完之後,溫亦詞就發現靳硯柏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還沒等她解讀出這種古怪是什麼意思,靳硯柏就將一碗米飯放在了她麵前,表情也恢複如常:“這次太多了。”

憑借著多年的默契和了解,溫亦詞還是覺得靳硯柏剛才的反應不對勁。

她隱隱約約冒出一個詭異的念頭,卻在這個猜測呼之欲出的時候,被靳硯柏給打斷了。

他將手放在她的頭上,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頭發,隨後揉了揉她的腦袋,滿意地說道:“不錯,這次吹乾了。”

溫亦詞麵露狐疑:“我怎麼感覺你的手法像是在擼狗?”

“那你這是什麼?”靳硯柏輕輕拍了下溫亦詞的腦袋,似笑非笑地問道,“狗頭?”

“……靳硯柏!”

“還有力氣吼我?”靳硯柏挑了下眉,將一盤西紅柿炒蛋放到了離她最近的地方,“特意給你點的,加了醋。”

以前念書的時候,大家因為口味各異,經常會爭論“西紅柿炒蛋到底應該是甜的還是鹹的”,就像爭論“甜粽子和肉粽子哪個好吃”一樣。

結果到了溫亦詞這裡,她非常堅決地說:“多加醋的好吃。”

從此被打成“西紅柿炒蛋異端分子”,從小到大,靳硯柏也就隻見過她一個愛這麼吃的人。

這一番插科打諢結束,溫亦詞都忘了自己剛才在想什麼,加上看到了愛吃的菜,她的注意力就全放在餐桌上了。

“我之前去澳洲的時候吃過一家中餐館,”溫亦詞慢吞吞地說道,“點這道菜的時候我讓廚房給我加醋,人家沒答應。”

靳硯柏聽著她沙啞的嗓音,將一盅小吊梨湯放在她麵前,嘲諷道:“人家沒把你趕出去就不錯了。”

“我又不是不給錢。”

“給錢也不乾,說明老板和廚師還是有底線和原則的。”

溫亦詞嘴皮子上的功夫一向不如靳硯柏,就沒再理他,而是低頭吃起了飯。

吃完之後,她慢吞吞喝著小吊梨湯,抬眼看向靳硯柏:“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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