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詞:“……”不是,您彆瞎理解啊!
偏偏周鶴清還用了調侃的語氣:“什麼時候膩歪夠了,就一起來看看長輩。”
靳硯柏應得認真:“知道了舅舅,我會跟一一說的。”
“嗯,那你們忙吧,”周鶴清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聽起來十分體諒年輕人的一番話,但是溫亦詞卻聽的頭皮發麻。
——忙什麼啊!早知道會風評被害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挨頓訓。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掛斷電話的靳硯柏:“靳硯柏,我要殺了你。”
“現在彆,”靳硯柏將手機還給她,“咱倆還沒結婚,我死了遺產輪不到你繼承。”
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溫亦詞被他氣到,撲過去就要掐他。
靳硯柏沒防備,被溫亦詞撲著身體後仰,倒在沙發扶手上。
而溫亦詞沒想到靳硯柏這麼個大男人竟然輕易地就被她“撲倒”,同樣毫無防備,跟著他一起倒下去,壓在了他身上。
被一團柔軟的觸感撞了個滿懷,靳硯柏喉結滾動了下,眼神也暗了幾分。
他用手托住溫亦詞的腰,防止她身體不穩滑下去,語氣戲謔地問她:“這麼主動,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溫亦詞一臉不可思議地瞪了他一會兒之後,突然起身去了廚房,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藍色的瓶子。
靳硯柏已經坐起來了,他納悶地問道:“你拿洗潔精出來做什麼?”
“給你去油。”溫亦詞一本正經,“你剛才那句話油到我了。”
“你不是喜歡?”
“我喜歡看小說跟你直接說出來是兩碼事啊!”說著,溫亦詞看了他一眼。
……頂著這張帥到非人的臉說也不行!
“這不是看你情緒不好,想逗你開心嘛。”靳硯柏倒是很坦蕩地承認了自己的目的。
溫亦詞的內心因為這句話感動了一秒,看到靳硯柏伸手拉她,她也很順從,並且準備順勢坐下。
但她在兩個人的手牽在一起後,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靳硯柏用的力氣比她想象的要大很多,而且收力的方向是朝著他自己。
溫亦詞剛察覺到,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拉過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無法控製失控的身體,溫亦詞不由得輕叫了一聲,在慌亂中下意識地攀住了靳硯柏的肩膀,原本拿在手裡的洗潔精掉在了地上。
溫亦詞這才驚覺,靳硯柏的肩膀很寬,既能將西裝撐得很好看,又能帶來足夠踏實的安全感。
隻是她終究覺得很不習慣,指尖捏緊又鬆開,想要起身卻發現靳硯柏的手臂環在她的腰上,禁錮著她動彈不得。
這個姿勢讓靳硯柏成了處於下方的人,她被他仰視。
怎麼感覺比接吻還要親昵啊……
“誰惹你不高興了?”靳硯柏用詢問轉移了溫亦詞的注意力,圈著她的手臂也逐漸鬆開,改為撫摸她垂在身後的長發,“總不能是我吧。”
中午發微信的時候還好好的,估計是下午發生了什麼。
“沒有誰,”溫亦詞低著頭,“是我自己。”
“自己把自己惹不高興了?那你還挺厲害的,”靳硯柏發出一聲促狹的笑,“我是做不到。說來我聽聽,你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惹生氣的。”
“也不是生氣,”溫亦詞思索著,“就是我今天把箱子都拆完了,看到了一件以前的作品,剛做出來的時候覺得很好,現在越看越不滿意,在想怎麼處理。”
她沒說自己當時冒出來的極端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