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硯柏似乎對她的分神很是不滿,稍稍鬆開她一些後,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力度不輕,齒尖幾乎切進肉裡。
溫亦詞痛呼了一聲,靳硯柏便趁著這個機會再度侵入,讓她無所遁形。
噴薄出的氣息混合交纏,溫亦詞漸漸感覺快要喘不動氣。
就在溫亦詞瀕臨窒息時,靳硯柏鬆開了她。
“一一。”
“怎麼了?”
溫亦詞很清楚地聽到靳硯柏問了自己一句:“你有什麼心事嗎?”
“我——”
在回答的時候,溫亦詞抬起微微濕潤的眸子看向靳硯柏,卻在對上那雙凝視著自己、異常明亮的眼睛時,將那句“我沒事”卡在了喉嚨裡。
他都看出她有心事了,又怎麼會看不出她並不是沒事?
知曉自己在靳硯柏麵前無所遁形,加上她大腦缺氧,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最後溫亦詞還是老實交代了自己的“心事”:“我就是……不想太依賴你。”
靳硯柏麵色凝重:“你不相信我?”
“不是,”溫亦詞迅速搖頭,“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你知道的,我習慣什麼事都自己解決。”
自幼便相識,靳硯柏當然知道溫亦詞的秉性,但他並不打算接受溫亦詞的說法。
“嗯,我當然知道,但是你說的是‘不想太依賴’,並不是完全不能依賴不是嗎?”靳硯柏的嗓音因為剛剛接過吻而有些沙啞,這讓他循循善誘的語氣聽起來多了幾分蠱惑的味道,“一一,我以後會成為你的丈夫,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依賴我。我對你也是一樣。”
可她並不是一個值得依賴的對象啊。溫亦詞想。
她定定地看著靳硯柏。
在跟她說話之前,靳硯柏就換了姿勢,半蹲在她麵前,變成了仰視她的角度。
頭頂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本就優越的五官更顯清俊分明。可更吸引溫亦詞的是,他眼中的光亮看起來認真而虔誠。
眼前的一幕和傍晚在商場時的畫麵重合,溫亦詞不禁有些恍惚。
——她以前有覺得靳硯柏是個很可靠的男人嗎?如果沒有的話,現在有了。
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
可她很快又覺得,這樣答應下來,就像是給了靳硯柏一個帶有絕對意味的保證。她迅速回過神來,聲音低了很多,補充了一句:“我試試。”
她再度心虛地移開視線——靳硯柏進入角色還挺快的,不像她,包裹著自己的硬殼隻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