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孩子怕是馬上便要血濺當場了。”
“這小子是那寧重山的兒子吧?喚作什麼來著?連姓名都不報,委實不懂規矩。”
聽得這話,少年接話道:“待我奪得魁首,自會通報我的姓名。”
“不知死活,魁首豈是你這等黃口小兒能覬覦的?”
……
“這小兒連毛都沒長齊,竟敢上台叫囂,不若由我教訓教訓他。”
說話之人乃是九華劍派掌門的首徒——簡嶽,說話間,他已然上了擂台,進而拔.出劍來,直指少年的咽喉。
這簡嶽生得高大粗壯,相較而言,少年可謂是弱不勝衣。
“簡嶽,手下留情,對方還是個孩子。”
“麵對個娃娃,哪有一上台就拔劍的道理?”
“在場這麼多前輩,區區豎子理當謙虛些,簡嶽,好生教訓他。”
“前幾日,簡嶽斬殺了一頭禍害鄉裡的黑熊怪,這少年恐怕給黑熊怪打牙祭都不夠,豈會是簡嶽的對手?”
“簡嶽,你給他點教訓便罷了,勿要傷及其性命。”
……
少年見台下之人或為他擔憂,或等著看好戲,從容不迫,甚至還把玩起了暗紅色的劍穗。
這劍穗一根根靈活地從少年指尖滑落,襯得這指尖甚是白淨。
簡嶽憐憫地道:“我從不與無名小卒計較,你要是認輸,我便饒過你。”
少年不耐煩地道:“在我眼中,你才是無名小卒。”
簡嶽心下惱怒,身體即刻暴起,劍鋒直逼少年纖弱的脖頸。
少年卻仍在閒適地把玩劍穗,仿若不曾注意到簡嶽。
南天盟盟主周老疾步至寧重山麵前,心急如焚:“重山啊,你還不快將你兒子勸下來,你可隻有這麼一根獨……”
寧重山打斷道:“周兄,已經分出勝負了。”
周老正背對著擂台,聞言,回過首去,隻見簡嶽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麵目痛苦,唇上沾血,佩劍掉落在身側,而少年則依舊在把玩劍穗,好像從未出過手。
“恕老朽眼拙,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周老連連讚歎,後又問道,“你這兒子喚作什麼?老朽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你分明說過,老朽卻記不得了。”
寧重山望著自己的幼子,自豪地道:“嘉徵,寧嘉徵。”
周老腦中靈光一現:“老朽記起來了,滿月宴那日,賢弟曾同老朽說過嘉徵將來定能使重華樓的名聲響徹三界,故此,你將其取名為‘嘉徵’,寓意‘美好的預兆’。”
“嘉徵不負我所望,越來越出息了,五年前,嘉徵堪堪九歲,我這個當爹爹的,便不是他對手了。若不是我百般阻撓,嘉徵早幾年便來赴這‘瓊璣盛會’了。”寧重山展望著未來,“以前,旁人提起嘉徵,會說是重華樓樓主寧重山的兒子;以後旁人提起我,會說是寧嘉徵的爹爹。嘉徵定能振興我重華樓。”
言罷,他窺了一眼不遠處的九天玄宗宗主奚清川,他須得想法子毀了幼子同奚清川的婚約,切不可坐視奚清川成為幼子飛升途中的阻礙。
“老朽沒個好兒子,好生羨慕賢弟。”周老慈愛地看著擂台之上的寧嘉徵。
寧嘉徵一麵把玩劍穗,一麵淡淡地道:“還有人敢上來應戰麼?”
在場除了修為深厚的寥寥幾個大能,其他人根本未看清寧嘉徵是如何出手的,簡嶽又是如何倒下的,一時半刻,自是無人敢上擂台。
寧嘉徵倨傲地俯視著尚且起不得身的簡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