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方法(2 / 2)

她眼眸微沉:“那個家夥……想要吸收mafia世界的負麵能量,來壯大自己的妖力。”

“所以……前輩是想讓我阻止母親?”

她沒有說話,隻是“嗯”了一聲,說道:“我們母女是來……找你合作的。”

*

“綱吉君,路上小心哦——”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白蘭放心地掛斷了電話,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了那個女孩的樣子。

他想到,如果這次順利的話,應該就可以解釋了吧。

就算他以前想要看見妖怪什麼的完全是為了自己——但他努力獲得妖力這件事,到底是為了誰啊?

真是的……居然一點也不相信他麼?

還是說,是對自己太不自信了?

白蘭並不認為鶴見栗香會贏過他。無論是在格鬥技巧還是彆的方麵,他都有充足的自信。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有妖力了。

——而且。

在他和千鳥血液交融的時候,他的妖力已經與千鳥的妖力融為一體了。那個鶴見栗香,隻要還想要靠血咒的能力實現家族的傳承,就絕不敢傷害他。

而白蘭可無所謂那個女人的死活。

所以——勝負早已分定了。

然而,就在白蘭想要啟程和沢田綱吉會麵,將這一切都畫上句號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鶴見千鳥的一條消息:

【好想見你。】

與此同時,他在他家樓下也看到了這個許久未見的女孩的身影——今天她的穿著似乎格外不一樣。她如綢緞般柔潤的黑色長發披散下來,與珍珠白的長裙形成了鮮明的視覺對比。接著,她抬眸——正好與白蘭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在與對方四目相對的那一刹那,白蘭清晰地看見千鳥的眼神中迸發了某種光彩——似是期待、羞赧,又似乎夾帶著些許不忍。

絕對有異常。白蘭冷靜地想。

白蘭:^_^千鳥怎麼突然來了

白蘭:之前好像告訴過千鳥密碼了呢,千鳥可以直接上來哦。

(過了半分鐘)

千鳥:我搜索了一下我的大腦,發現白蘭沒有告訴我密碼╯^╰

誒?是本人啊?

白蘭疑惑地給她開了門,就見她一臉無措地站在那裡,言行間有些局促。

那件衣服對她來說似乎並不貼身——其實裁剪挺合適的,但千鳥似乎很少穿這類衣服,以至於她現在顯得有些慌亂。

他臉上泛著笑意:“千鳥今天很可愛哦。”

“隻有今天麼?”她立刻委屈道。

……?

今天也主動了很多啊。

白蘭笑著將她擁入懷中,口吻甜膩道:“千鳥每一天都很可愛哦。”

——沒有拒絕啊。

今天到底怎麼了?

“不過,千鳥今天怎麼會突然來找我?”

她的聲音平穩,手卻緊緊地抱著他不肯放開——似乎在挽留什麼即將失去的東西:“白蘭,今天要出門麼?”

見她沒有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白蘭低眸道:“是哦。”

“嗯……那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白蘭要先聽哪一個?”

女孩的身體緊緊貼著他,他似乎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白蘭探究道:“那就先聽……壞消息?”

“壞消息是——”千鳥指尖探入他的腰間,一雙黑眸有些羞赧地望著他,卻硬要表現出一副冷靜自若的模樣,“今天白蘭出不了門了。”

“好消息是——”

她的聲音沉了下來:“我已經找到,解除情緣的方法了。”

白蘭眯著眼看她,反握住千鳥不太安分的手,輕笑道:“千鳥以為,我會這麼容易中招麼?”

“不管是今天的裝扮還是突然來我家裡這件事情,都不像千鳥的作風呢。”他凝眸道,“所以,千鳥憑什麼覺得我會老老實實遵循你的計劃?”

在聽到對方這樣的話時,千鳥並不意外。她的眼眸中陡然出現了幾分悲傷的色彩,但聲線依然平淡:“白蘭。”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人——她的黑眸將白蘭的麵容細細描摹著,這種認真的神色仿佛是要將他這個人永遠地銘刻在心裡。

“我也是……有備而來啊。”

白蘭從她烏黑的眸瞳中清晰地看見了自己幾近怔愣的神色——那雙黑魆魆的眸中似乎蘊含著些許獨特的能量,那種能量誘導著這兩個本就能量相融的人,似乎要引誘她們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緊接著,在一片令人醉心的薰衣草味中,在女孩紅得奪目紅得嫵媚紅得璀璨的花瓣中,白蘭隻覺得小腹那處和她映照著的花瓣紋樣滾燙得厲害。感受著掌心間酥軟的觸感和喉間壓抑著的嚶嚀,兩人雙雙墜入柔軟輕盈的天鵝絨中。

*

如果白蘭在現在醒來的話,一定會看見那個用能量控製了他的女孩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這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吧。千鳥想。

房間內一片曖昧旖旎的痕跡。她的身上仍舊遺留著方才落下的齒痕和吻痕,青色的紫色的紅色的點點印記令她顯得分外可憐。她輕輕撫摸著白蘭的臉,輕聲道:“白蘭……好喜歡你哦。”

“今天你終於自由啦。”

話說到這裡,她總覺得不知道是心裡還是身體上泛著一股酸楚的感覺。在這種時刻,在白蘭不會醒過來的這種時刻,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可是他不會醒過來安慰她。

而且,就算醒過來,也不再會記住她了。

千鳥拖著泛著酸意的身體,在他唇上輕輕覆上一吻。接著,又在他桌櫃上放了一個紫色的小盒子。

——這是她很早以前為他準備的禮物。

一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在這時,來自“綱吉君”的電話再次撥打了過來。千鳥瞥了一眼,並沒有理會,隻是一直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她從鶴見英那裡知道了解除情緣的方法——那是一串咒語。世世代代反對繼承人暴行的族老,終於研究出了解除情緣的辦法。

——但鶴見英為什麼要告訴她呢?

在她這麼問的時候,這個頭發花白的女人說道:“這個咒語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幫助你們這種單純的小娃娃解除情緣。”

“它最初的目的,是讓家族的繼承人包括繼承人的直係長輩,在那幾天進行能量衝洗,保持虛弱的狀態。”

“在解除血咒的那一刹那,你們血脈中的能量都會被重新洗刷——如果想要對你的母親下手,這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不隻是念咒這麼簡單,”她望向千鳥的眼睛帶著些混沌的色彩,“你們要在能量最融合的時候——也就是在你們互相吞噬的時候,這個咒語才會充分調動你們所有的能量,獲得最好的效果。”

“最融合的時候是指……?”

她盯著鶴見千鳥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就是你所知道的,吞噬他血肉的最後一個步驟。”

千鳥深吸了一口氣:“前輩……血咒解除之後,會發生什麼?”

“會斬斷你們之前被強行連上的紅線——但如果你們還想繼續戀情的話,也可以辦到。”

千鳥冷笑道:“可你不會放任這件事發生的。”

鶴見英眯著眼看她。

“隻要我和他還在一起,就算母親已經被你所殺,你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鶴見千鳥這樣說,“我和他的存在會成為你心裡的一根刺。”

“我的小家主啊,那你想怎麼樣?”她這時語氣就帶著些戲謔了。

“我會讓他忘記我,”鶴見千鳥緊緊攥著手心,“永生永世,我不會再和他相見。”

“請你彆傷害他。”她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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