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濯清頓了頓,沒有拒絕:“可以跟我說說嗎?”
“當然。”溫殊然笑得十分溫柔。
“雲家其實組成很簡單,雲家主手段厲害,旁支都很安分,唯一一個沒那麼安分的就是雲故的父親,他是雲家主的二弟,不過他這人沒什麼野心,一心想要攀附大哥,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給對方當兒子。”溫殊然讓雲濯清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自己也順勢坐在了她旁邊。
“雲家主的親生女兒一生下來就被傭人偷走,甚至傭人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女嬰替換原本的大小姐,不過因為雲夫人記得女兒身上的胎記所以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這件事。儘管如此,但雲家在找到傭人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傭人已經自殺,臨死前沒有留下關於雲家大小姐的隻言片語,但雲家並沒有放棄,一直在找那個孩子。至於那個被用來替換的女嬰也被雲家收養,雲家人心善並未虧待她,之前還公開說過她在雲家的地位跟他們親生孩子無異。”
“但是也因為雲家父母對這個孩子太好,所以也有不少人想要鑽空子。雲故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在那之後抓緊時間生出了雲故,並將他送到雲家主家,說希望這個跟他們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可以撫慰他們失去親生女兒的心。”說到這裡,溫殊然笑了笑,問雲濯清:“是不是覺得很諷刺?”
自己的親生孩子在他們眼中隻是一個工具,他甚至都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種荒唐的事情也隻有雲二叔能做得出來。至於雲家主,當然不可能答應,否則他不就變得跟雲二叔一樣荒唐。
“可是雲家有繼承人。”雲濯清的確之前查過雲家的資料,不過以她的能力也隻能查到這些大眾都知道的消息,像溫殊然嘴裡說的那些她大部分都不知曉內情。
這些事情,明麵上說是豪門秘辛,但也僅僅是對外人來說,在圈子裡並不是秘密。
“沒錯,在大小姐誕生之前,雲家主夫婦已經生有一個兒子。”而雲二叔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找借口把自己的孩子送過去,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過,也是看出雲二叔夫妻過於不靠譜,雲故雖然並沒有成功冠上雲家主兒子的名號,雲家的大門卻是對他敞開的。
“雲故自小長在雲家,跟他的親生父母並不是很親近,說起來還是跟雲家主夫婦親近些。所以雖然有一對不靠譜的父母,但雲故卻並沒有吃什麼苦頭。他跟那個雲小姐的關係也十分密切,從小到大幾乎沒吃過什麼苦頭,不然也不會這般。”溫殊然沒有把話說全,似是因為在背後說彆人壞話終究不禮貌。
“原來是這樣。”話雖是這麼說,但雲濯清緊鎖的眉頭依舊沒有解開。她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溫殊然看著雲濯清的表情,卻鬆了一口氣。
“雲故是個很幸運的人,我一直都很羨慕他。”溫殊然不動聲色地轉過頭,似是望向窗外出神。
“雖然父母不慈,但他遇到了雲家主夫婦。但是我,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他低頭苦笑。
“大家總是偏愛會哭的孩子,而默默承受一切的孩子,總歸是要吃虧的。”溫殊然喃喃自語,似是說給自己聽。
後者是說他自己,而前者,大概是在說雲故。
“好了,我不該跟你說這些。”溫殊然收拾好心情,對雲濯清笑笑,語氣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溫和,“原版答案的事,我跟他說就好。作為社長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不知為何,溫殊然的笑容讓人莫名心酸。再一結合他方才說的話,仿佛又再現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那一幕。
雲濯清沒說話。
“不過,周末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吧。我有些問題想和你私下討論,可以嗎?”溫殊然懇求地看著雲濯清,他向來都是溫潤如玉的模樣,雲濯清唯一在這張臉上見到其他表情是第一次跟他見麵,那時他正在跟前女友分手。
她想了想,自己這周末沒有什麼事,便答應了下來。
溫殊然肉眼可見地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