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注意到薑知瑞剛用大拇指在食指內側劃傷的口子,善良地關切說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謝謝,”薑知瑞的微笑有氣無力,“沒關係。”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00年出生,叫內永繪裡,可以叫我繪裡,或者Giselle,剛確定不久的藝名。”
“很美,也特彆。”特彆刺耳。
“還好,”內永繪裡有些害羞地摸了下長發,“你真的好漂亮,叫什麼名字呀?其實我也剛來不久,收到了成員們很多照顧,她們都是很好的人。”
“薑知瑞。”算不上多好的人,她一眨不眨地盯著眼裡閃耀微光的女孩。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和你本人一樣美麗的名字哎,像陽光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漂亮,眼睛尤其,似乎被神祝福過。
就是神情有些憂鬱,仿佛被熱氣蒸騰乾淨的陽光,被漂白到近乎破碎。
刻意避開藝名,儘管是可以做親故的年紀,薑知瑞依舊用客套的敬語:“繪裡xi練習多久了?”
“快5個月了,所以還有很多的不足。”希望在午飯時間多練習一會,不要太拖大家的後腿,也不願再在舞蹈課上被老師點名。
如果是眼前的女孩,被批評以後會哭嗎?
眼淚要是從這張清豔的臉龐落下,好像也會變成珍珠,內永繪裡有些莫名的想。
“真厲害。”比另一個被公司放棄,練習8年的練習生要厲害的多。
“沒有啦,知瑞xi是幾幾年生,其實我也不太在乎稱呼,隻是希望我們可以更加舒服地講話,如果……”能成為可以互相依靠的朋友就好了。
薑知瑞打斷內永繪裡因為期待和珍惜而停頓猶疑的話,努力尋找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或許vocal很好嗎?”
“那個…rap還行。”
“一定很厲害。”早知道讓那個練習8年的家夥死磕rap,舞蹈好根本不重要嘛。
“沒那麼誇張啦。”
“簽合約了嗎?藝人專屬合約?”
內永繪裡配合地輕點頭,雖然感到有些堂皇。
“真了不起,才5個月。”薑知瑞好想變成單細胞海藻,那樣身體裡就不用流過她也討厭的,至今還溫熱的恨與無力。
“知瑞?”
門口的呼喊短暫將薑知瑞從未名的慪氣中掙開。
柳智敏有些不可置信:“你就是室長說的那個新來的孩子?”
她的手裡拿著從食堂捎帶給內永繪裡的三明治。
跟在後邊和自動販賣機較量了一陣,才拿齊四人飲品的寧藝卓遲疑地望向與自己同行,步伐卻慢了一步的金玟庭,眼神示意是否再回去買一瓶招待新人。
不料那姐姐臉色一沉,毫不掩飾地表露出近乎痛苦的輕蔑:“你不是跑了嗎?不是再也不回來了嗎?”
薑知瑞慢條斯理地重新站起身,向柳智敏掛起美麗但並無光澤的笑,說應該是的,約定見麵的時間是明天,隻是今天先過來看看。
“宿舍搬了嗎?”柳智敏上周就收到雜物間騰出來的通知,空間還好,就是沒有窗戶,或許過幾天再重新商量宿舍分配,“大家一起吧。”
類似團建活動,重新整理一下感情,雖然有些麻煩。
“你現在又跑回來究竟算什麼?”金玟庭徑直走到忽略自己的人麵前,擋住她和柳智敏的交談。
沒有絲毫猶豫,先丟下所有的不是你嗎?
薑知瑞卸下微笑的假麵,視線在金玟庭的手腕附近打量,聽說早就扔進垃圾桶的編織手鏈果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離開前給這孩子塗了一半的米色指甲油也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