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緊鑼密鼓的排查,專案組既沒有發現周洋到過早餐店,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線索證明他購買過阿托品這種藥。
他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任何痕跡都沒有留下,隻有那一地的狼藉證明它曾經來過。
到此為止,所有的線索全部中斷。
高峰很是惱火,他恨恨地說“繼續查,給我狠狠地查,仔細地查,隻要是他做過的事,我不相信會不留任何痕跡!”
王警官小心翼翼地問“會不會真的不是他乾的?”
高峰沉思片刻,無比篤定地說“肯定是他乾的,我有直覺,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證據,從我們掌握的情況分析,周洋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他對江曉傑的仇恨那麼深,後來指使王小鳳告他強奸又沒成功,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
“可是,現在該查的都查了,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可以參考,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李警官問。
高峰想了想,發了狠似的說道“查,繼續查,還是從12月12日開始倒著查,比上次更仔細點,一丁點兒的細節都不能放過!特彆是有反常現象的,不是上班下班這一條線的,都給我單列出來,再把這些視頻資料拷貝另存,我就不信查不到他的蛛絲馬跡!”
兩位警官同時倒抽一口涼氣,頓時感覺生無可戀。
那麼大的工作量,再仔仔細細重做一遍,跟要了他們的命差不多。
王警官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哭喪著臉說“隊長,你這樣讓我們做的都是無用功,已經查過了一遍的視頻再查一遍,真沒這個必要!”
“當然有必要了,按照我說的去做,把那些反常的都列出來,我要一點點的仔細分析研究。”高峰冷著臉說。
既然領導下了命令,兩位警官就是心裡再不悅再不情願也隻能遵照執行。
高峰走後,李警官邊開電腦邊發牢騷“他倒是省心,一張嘴就完事,工作都丟給我們做,早乾嘛去了,為啥第一次查的時候不讓我們把那些反常的給單列出來,這不沒事找事麼!”
王警官心裡也煩,但為了給李警官順氣,他還是勸他“算了吧,彆發牢騷了,還是抓緊時間乾活吧,他是人又不是神,有時候考慮問題可能沒那麼周到。實話說,咱們頭兒也算不錯了,該給咱們爭取的福利都爭取了,工作上犯了啥錯,他私下批評歸批評,但在上邊領導麵前都是護著咱的。放平心態,乾吧,乾啥工作不是乾啊,不查這個,就得去乾彆的,也不會讓咱閒著。”
李警官想想也是,便沒有再說什麼,打開電腦開始了索然無味又無趣的工作。
經過幾天的排查,兩位警官還真發現了上一次排查時沒有在意的反常現象。
周洋分彆在11月25日,12月1日,12月6日這三天,早上並沒有按正常的時間點出發去上班,而是一直到上午9點,才開著車出了小區大門。
還月,在11月15日這天,他7點鐘從家裡出去到公司上班,9點10分又開車從公司出發,一路向北,直到下午4點才回來。
兩位警官馬上把這一重大發現報告給了高峰。
高峰無比重視,他有直覺,狐狸尾巴馬上就要露出來了。
他命令兩位警官“順著11月15日這條線索往下查,看周洋到底去乾什麼了。”
兩位警官跑到交管部門,調取了沿途的監控錄像,發現周洋那天一路向北,去了位於這座城市最北端的太行山,至於去乾什麼了,他們不得而知,因為除了停車場,剩下的都是監控盲區。
一直到下午將近4點,兩位警官才看見他的車緩緩從停車場駛出。
王警官把這一段視頻截取下來,發給了高峰。
高峰看過後,跟兩位警官討論分析“你們說,那山上雜草叢生,又不是什麼風景區,他去乾什麼了?會不會是跟賣藥的人在那裡接的頭?”
王警官說“可要是接頭的話,最起碼之前應該會有聯係吧,可我們經過排查,沒有發現他跟任何可疑的人聯係過。”
高峰說“也許聯係過,隻不過我們還沒有發現。”
李警官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要是再查一遍周洋的社交聯係,又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