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婷也不是吃素的,她這麼多天一直在關心案情的進展。
在北京混了這麼多年,她也有一些社會關係,當她打聽到裴家陽有前科時,氣得差點瘋掉,說是痛心疾首也不為過。
這麼大的一件事,他媽的老裴這個老東西竟然敢瞞著她。她要是早知道裴家陽是個慣犯,哪怕再看重金錢也不會引狼入室。
利益是很重要,但再重也重不她女兒的清白。
把悠悠置身於這樣一個危險的境地,她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媽媽。
唐文婷被愧疚和憤怒裹挾著,恨不得化身為劊子手,手刃那一對不要臉的父子。
如今又聽老裴舔著臉為裴家陽求情,她心裡積聚的火一下子就迸發了。
原諒裴家陽她做不到,不原諒她跟老裴的日子過不下去。
所以現在,她跟老裴,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離婚。
聽唐文婷撂出這一段話,老裴瞬間愣住,下一秒他就反應了過來。
裴家陽的過去不是秘密,他能知道,唐文婷當然也能。
可是,他沒有想到,唐文婷竟然以他欺騙她為由跟他提出離婚,這實在是冤枉他了。
本來,他想跟唐文婷解釋,他真的沒有騙她,關於裴家陽的過去,他也是剛知道。
可是,緊接著,他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有什麼好解釋的呢,彆說唐文婷不相信,就是相信了又能怎麼樣,除了證明裴家陽是個人渣連他親爹都騙以外,還能有什麼鳥用!
看唐文婷那個樣,她是絕對不會原諒裴家陽了,反正他也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她離婚的,至於為什麼離根本不那麼重要。
他本來還抱有一絲幻想,想用離婚嚇退唐文婷,現在看來,是根本不可能了。
那就正兒八經談離婚吧,不屬於她的財產,他一個子兒也彆打算帶走。
老裴收起那兩隻金鐲子,向唐文婷點點頭“那好,我寫個離婚協議書,等哪天有空,咱去把手續給辦了。”
唐文婷冷哼一聲“這還有什麼離婚協議可寫的,又沒有子女和共同財產,大路朝天各走兩邊,乾淨利索。”
此時,她無比慶幸當時讓老裴給她買了房子寫她一個人的名字,否則,這時候離了婚,她連個屁也撈不著。
老裴調動了臉上的麵部表情,扯出一絲陰險的笑“你說得對,咱倆結婚沒多長時間,沒有子女沒有共同財產,所有的財產都是我的婚前財產,你把之前我給你買的房子過戶給我,你馬上可以走人,至於我給你買的首飾衣服什麼的,我就不要了,當作你陪我睡的報酬……”
唐文婷氣得臉色劇變“你做夢,房子寫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的,你他媽的還要不要臉,提起褲子就不認人,送出去的房子還想再要回來,這臉皮可真夠厚的!”
老裴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那咱就試試,不行就上法院,看法院會把房子判給誰!”
看老裴胸有成竹的樣子,唐文不禁打了個寒顫。
晚上,唐文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她越想越心焦,越想越害怕,難道寫有她名字的房子也不一定是她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陪那老東西睡了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