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彆人的兒子,確實應該儘孝。”
蕭雲對這個處理非常滿意。
捉賊拿臟,在馮磬府上當場抓到榮王世子,才好名正言順地抄家。
她將目光落到甲影帶回來的白羽衛統領身上,不意外地發現對方是給她送京城輿圖的人。
畢竟哪怕那張圖去掉了皇宮,也十分重要。
蕭雲:“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殿下抬舉了,奴才白潛。”
白羽衛統領年約三十,長相英俊,身材偉岸,雙目有神,在介紹自己的時候,透著一股身為白羽衛的驕傲。
蕭雲:“在暗衛這一行,白大人算是做到了頂尖,依然很有熱情,不辭辛勞地為父皇辦事,還以此為榮耀。”
白潛被她誇得胸膛更挺了些,險些崩開黑色的緊身夜行衣。
她話語一轉,半是疑惑半是厭棄地說:“有些人卻不能滿足現狀。”
白潛聽出她意指馮磬,臉色立刻冷了許多。
他雙手抱拳:“陛下已另派人暗中看住馮磬那老匹夫,殿下若是準備妥當,我們便即刻去馮府捉拿要犯。”
蕭雲的激將法很有用。
去馮府捉拿榮王世子的行動從低調行事到聲勢浩大。
墨衣帶著白羽衛進去抓人,禁衛軍將整個馮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搜了半個時辰,也沒有抓到榮王世子。
隻抓到了幾個知情的下人,這幾個人還有一半自殺成功了。
蕭雲並沒有多意外。
畢竟是反派男三,原著裡成功逃出京城還在五年後卷土重來,將皇帝俘虜,毀掉半個京城的狠角色。
而白潛的智商如何,前麵也能看得出來。
真要是個靠譜的人,原著裡的皇帝也不會被抓。
沒關係,她家墨衣很靠譜,在榮王世子身上留了標記,能用蝴蝶追蹤對方的位置。
她穩穩地坐在馬車裡,聽到墨衣用愧疚的聲音說:“主子,他好像下密道了,追蹤不到。”
蕭雲:“……皇城裡竟有連父皇都不知道的密道,荒謬!”
媽的,怎麼就忘了裡的經典場景是皇城密道。
她深吸兩口氣,看著麵前的地圖。
上麵有謝攸畫的路線。
賭上謝大公子的智商,這條路是原著女主走的那條。
原著裡的榮王世子八成是從密道出去,劫持的女主,那這條線上能作為密道出口的地方……隻有一個。
她鬆口氣,命人將馬車開到那附近。
已經有人下去密道搜索,榮王世子還中過蒙汗藥,未必有她快。
夜色深沉,烏雲蔽日。
整條街道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因馮家被搜查,附近的人家早早地熄燈,不敢派人出來打探。
巷子的儘頭,一顆需三人環抱的老樹靜靜佇立在那裡,旁邊地上插著一塊寫有“此樹為鎮國公所有,嚴禁損害”的木牌。
突然,木牌晃動兩下,突然消失。
隨其一起消失的,還有木牌周圍的土壤,原地出現一個圓形的坑。
一陣窸窣後,周圍再次歸於寂靜。
渾身沾著黃土雜草的少年悄無聲息地從坑中跳出,躲去樹後,朝四處打量。
一輛華貴的馬車沒有停頓地從巷口緩緩駛過。
少年知道,馬車中的人身份非凡。
但此刻,也隻有身份非凡的人能夠讓他借勢,以躲避禁衛軍和白羽衛的追擊。
他握緊手中的短劍,又檢查了一番腰上淬毒的暗器,決定等進了馬車就將車主人之外的人殺死,隻留車主和馬夫。
花幾息調整好狀態,少年便低身潛入陰影,越牆跑到馬車前麵一些,往地上丟了一塊石頭後躲回牆後。
馬蹄踩到有些尖銳的石塊,馬發出不適的嘶鳴。
馬夫有些奇怪,下車檢查情況。
少年便趁此機會,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那輛馬車。
馬車的內部比外麵看起來要更加豪華,夜明珠散發著溫和的光芒,煮茶的爐子散發著熱氣,好聞的茶香在車中彌漫。
這些東西卻並不能令少年感到舒適。
因為他握短劍的手被一個頸側紋有黑色梅花的女人按住,拿暗器的手被一個耳綴白羽的男人按住。
端坐於正中的,是一個戴著華麗幕籬的人。
少年瞳孔驟縮,失態地喊道:“太子——”
“消息很靈通啊,還知道孤現在是太子。”蕭雲偏了偏頭,笑著補上後半句,“那你也該知道,你現在已經不是榮王世子了,而是反賊之子,厲寒。”
厲寒神色難看,欲要說些什麼。
她立刻說:“先把這小子的腿打斷,他要是再跑了,我們今晚都彆睡。”
話音一落,兩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骨折聲響起。
墨衣和白潛分彆打斷了他的一條腿,前者是聽從命令,後者是因為工作失誤想要表現一下。
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