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應該在裡麵加一塊布攔住這小家夥。
於是鐘離又在裡麵塞了兩個摩拉,希望崽崽能安分點,吃飽了趕緊睡覺。
終於出了門。
和鐘離預想的完全一樣,穿著這種比較浮誇的衣服走在街上,隻會成為人們的焦點。
鐘離來到往生堂門口,正要和接待小妹說話,卻見對方呼吸一滯,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鐘離先生,您、您這是、您這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怎麼突然穿得如此正式而又華麗?
並且帶著濃濃的複古氣息。
難道這也是某種喪葬儀式的一環嗎?
鐘離平靜的解釋:“我隻是有些事要找胡堂主談談,並無大事。”
接待小妹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我馬上去叫胡堂主,您先自己進來休息吧!”
說完一溜煙的跑到室內,很快就消失在大廳。
穿這麼正式還要找胡堂主談事,這不是天大的事難道還是單純的喝茶敘舊?
鐘離知道恐怕是接待小妹誤會了什麼,心裡微微歎息的同時下定決心要去找彌怒定製一身新衣服。
彆家成衣店的衣服當然也是不錯的,隻是鐘離追求極致,他隻願意接受彌怒的衣服。
等崽崽化為人形,新衣服也要拜托彌怒。
說起崽崽……
鐘離抬手,擋住崽崽要順著袖子爬上來的動作。
在黑漆漆的袖子裡突然遇到障礙物的崽崽還不信邪,非要用角去頂那個障礙物,爪子緊緊地抓在衣服上,上好的麵料勾起了絲線。
鐘離麵無表情,手指一合,往下拉。
裡麵那隻崽仰麵掉在大袖子上麵,一時間找不著北。
而此時,胡桃也到了。
“喲!稀客啊!”
人還未到,聲音先至。
少女穿著黑色的中式長袍,步履輕盈的出現在大廳。
可在在看見鐘離後,生生停下了腳步。
一身仿古玄色衣物,大熱天裡裡外外穿了厚厚的好幾層。
雖然布料趨近於黑色,可即使在光線暗淡的室內,依然流光溢彩。
暗紋縱橫,金邊勾勒,衣服華麗而耀眼,但穿在鐘離身上就生生成了他的陪襯。
再耀眼,也沒有鐘離本人矚目。
胡桃捂住嘴巴:“謔!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說需要買一碑送一碑?”
“暫時沒有這樣的需求。”鐘離站了起來,神情謙和,“此行是來向胡堂主告假。”
胡桃:“告假?告什麼假?真出事了?”
“隻是近日身體偶感不適,需要在家休息一段時日。”
鐘離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任誰都看不出來他在說謊。
前提是他現在的狀態和他的說謊內容一致。
胡桃狐疑的看著鐘離:“你……身體不適?”
“是。”
胡桃看了又看:“可我看你麵紅齒白,精神十足,不像是很快就需要往生堂服務的人啊!”
鐘離很認真的解釋:“我隻是身體不適,並非要駕鶴西去。”
胡桃擺擺手:“你哪裡不適啊?要不要我幫你看看?雖然我往生堂專門做往生生意的,但我胡桃還是有彆的特長的,比如說看病!”
鐘離:“胡堂主的特長應該當屬於打油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