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厲害的一次是以一個人護住了一個基地,在那個喪屍肆虐的時代,她戰功赫赫。
“可是……這麼厲害的人,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了?她不應該……很討厭喪屍嗎?”一名士兵小聲問。
看著城牆下堅定的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後方活死人的女人,護衛長久久沒說話,等他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也更低沉了。
“這就不得不提當年讓她威名達到極點的那一戰了。”
“就是以她一人之力,護住整個基地的那一次——”
那一天的喪屍實在太多了,最後拖到救援部隊到的時候,她這才發現自己也受傷了。
無法判斷那是被喪屍所傷還是普通的傷痕,她按照流程隔離了一段時間,最終平穩度過,然後在那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再鐵血的女人,麵對即將到來的新生命都會變得溫柔,那段時間大概是她最開心的時間了,每天期待著孩子的樣子,猜測著孩子的性彆,雖然條件很差,然而她還是儘可能的為自己的孩子做足了出生的準備。
然而孩子卻久久沒有降生。
哪怕因為條件有限預產期隻能勉強估算吧,那也在肚子裡停留的太久了。
羅伯特市長……好吧,那時候他還不是羅伯特市長,總之,羅伯特便想方設法帶她去了有更好醫療條件的地方,在那裡找到了靠譜的醫生檢查,然後……得到的是一個非常殘忍的答案。
孩子已經胎死腹中了。
這在當前的時代其實並不罕見,然而這對夫婦還是非常傷心,尤其是邱莉,從沒有流過淚的她,在醫生準備將那個孩子從她身體內剝離的時候,哭得很傷心。
然後,在最後一刻拒絕了醫生的乾預。
堅持就這樣帶著這個孩子,一直帶著,直到有一天腹痛難忍,這個孩子自己離開了她的身體。
她終於生下了她的孩子,一個隻剩白骨的孩子。
身上的肉早在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腐爛掉了,他/她隻剩下一具小小的白色骨頭。
“……後來,醫生判斷當時邱莉身上的傷口還是被喪屍弄傷的,病毒進入了她的體內,然而沒有影響她,不知為何全進入了孩子的身體,結果那孩子就在母親體內變成喪屍了,然後又因為各種原因,死在了她的肚子裡,這才是孩子久久不出世的原因。”
“那時候條件差啊,彆說設備了,靠譜的醫生都很少啊……”護衛長輕輕搖著頭,感慨了一句。
“然後呢?”年輕的衛兵聽得很專心,再看向城牆下的女人時,眼中就多了一絲同情。
“然後,按照當時的規定與流程,羅伯特市長就把他們的孩子扔進海裡了。”
邱莉不想扔的,可是那個時候有一種新型病毒,可以讓喪屍再死後再次“詐屍”,對人類繼續造成傷害,所以所有的屍體一律不允許掩埋,或者燒掉,或者投擲入海。
投入海中已經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
“那她……就因為這個而變成現在這樣了嗎?”衛兵繼續問。
護衛長點了點頭,半晌又搖了搖頭。
“那個時候的她開始變得沉默了,可是還沒有變成現在這樣,讓她變成現在這樣的,是幾年前活死人開始陸續蘇醒……”
聞言,年輕的衛兵愣了愣,然後便很快想通了關節——
是了,知道喪屍原來可以在死後複活,一名無比思念孩子的母親會怎麼做?
“再也無法在原本的城市待下去了,她先是去了當年拋下孩子屍體的海邊,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她孩子登岸,最後,還是羅伯特市長找了朋友、專家,一路打聽到了洋流的信息,最後帶著她來到了這裡。”
“羅伯特市長原本已經在原本的大城市當上市長了,不過為了陪伴妻子,還是來到了偏僻的木哈吉,用全部積蓄買下了海邊的彆墅,然後在這座城市定居了下來。”
“然而雖然陪伴妻子在這裡等待孩子,可是羅伯特市長還是堅定的複活者反對派,在原本的城市見過太多次複活者身上的病毒感染活人的事件,他無法對複活者們放鬆警惕。”
“所以,羅伯特市長的公與私是完全對立的。”
“於私,他和妻子一樣思念孩子,想要孩子回來,然而於公……”
護衛長說著,看向皺眉看向自己妻子的羅伯特市長,然後,果然,
他迎來了羅伯特市長看向他的目光——
“麻煩了,請找人打暈邱莉把她救上來,然後,使用武器吧!務必不能讓這些活死人進城!”他毅然道。
心裡再次歎了口氣,護衛長應了一句,心裡卻想這事兒L不好辦,很多年沒見夫人動過手了,他不確定夫人如今戰力還剩下幾分。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好、好厲害——”剛剛從他嘴裡聆聽了邱莉故事的年輕衛兵主動和另一個夥伴一起領了下去將夫人帶上來的命令,他本想由自己出馬,儘可能輕的將夫人擊暈的,然而憑借異能剛剛靠近邱莉,還沒等他做出什麼,邱莉已經無聲無息的視線對準了他,然後一擊鐵拳將他和同伴一齊擊飛了。
這下他百分百確定了,護衛長的話是真的,當年的夫人真的厲害!
可這樣一來,他就沒法完成這個任務了……
海邊的巨獸們距離夫人又近了一些,特彆是最前頭的那隻海獸,不知是不是因為腿特彆多的緣故,它爬行的速度都比彆的海獸快好些,眼瞅著對方一邊走,身上的爛肉一邊往下掉,剛剛掉落的那塊肉已經砸在距離女人不足三十米的沙地上了……年輕的士兵著急了!
情急之下,他舉起背後的迫擊炮,準備先把這頭海獸擊斃了再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