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外麵我倒是查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前段時間,這位楚小姐天天往一家名叫百草堂的藥鋪跑,聽說她好像是在學醫?”
“學醫?”
傅輕舟微訝,“她一個大小姐學醫?”
杜若點點頭“是啊,我也奇怪呢。”
“從來隻聽說過世家貴女們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學醫的。”
“不過少爺,這個楚星晚或許隻是一時新奇找樂子的。”
“因為除了一開始她連著去了一段時間,後來就突然不去了。”
“所以,很多人都不意外,說她就是去玩的。”
“哦,是嗎?”
傅輕舟腦海裡想起剛剛楚星晚隔窗望過來的眼,忽然覺得,那流言也未必是真的。
不過,他倒也沒解釋。
沒必要。
他現在又和那楚星晚素不相識,任她是做什麼的又與他何乾?
“走吧,若叔,陪我去那百草堂看看。”
“是,少爺。”
——
且說楚星晚一路晃著來到百草堂,發現連翹和小長生竟然都不在。
一問才知道,原來兩人坐著馬車滿京城的去收藥草去了。
楚星晚看了看天,午時的大太陽正烈得很,外麵這會兒一絲風也沒有。
看著白芷那已汗濕的發簾,她熄了一路走回去的心。
算了,難得出來一趟,她就去瞧瞧這會兒來看診的各種病例吧,也讓白芷休息會兒。
“白芷,你自己找個地兒休息,我去彭大夫那邊看看。”
“是,小姐。”
白芷鬆了口氣,看著自家小姐進了彭大夫那邊,這才左右看了看,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不是她偷懶不想幫忙,實在是在藥理這方麵她一竅不通,很怕她出手會越幫越忙。
所以,還是算了吧。
“彭大夫,我來了。”
楚星晚來到一個掛著竹簾的小隔間,一眼就看到彭大夫正一手搖著扇子,一手在寫著什麼。
“哎呦喂,你可嚇死我了。”
彭大夫被楚星晚那一聲給嚇了一跳,手中的筆重重按在紙上,留下了一團墨跡。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楚星晚也有些歉然,她沒想嚇人的,誰知彭大夫太入神了,根本就沒注意到她進來。
“彭大夫,在寫什麼?”
“不然,我幫你寫?”
看著彭大夫將一張寫了好幾行的紙拿開,重新書寫,楚星晚更加抱歉了。
“你幫我寫?”
彭大夫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在寫病症患例,你要寫?”
病例?
楚星晚眼睛一亮,“寫寫寫!我來幫你寫!”
說著,竟真的要上手搶他的筆。
彭大夫見狀手一躲,讓開了她“還是算了吧,這可是要留存給堂主回來後看的,不敢勞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