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街道領導就拿起話筒,撥出一個號碼,“楚參謀,您好,果然不出您所料,我這邊發生了一點事……”
軍區辦公室,楚辭掛斷電話,臉色不怎麼好看。
手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楚辭擺了擺手,
“沒事,查的怎麼樣了?”
手下們24小時盯著吳娟,果然,釣到了一條大魚,一個深藏在暗處的人浮出水麵。
“上次溜進病房跟吳娟接頭的人是醫院鍋爐房的老於頭,在醫院工作幾十年了。”
“他的小兒子對外說因病去世,其實,在六一年時被人帶去了香港。”
楚辭在小本本上記下重重一筆,吳娟,老於頭,還有什麼人會跳出來呢?“繼續盯著這兩人,彆打草驚蛇。”
“是。”手下頓了頓,“還有,精神病院說,那老太婆確實是瘋了,已經將人收容。”
“我問了一圈人,都說這老太婆吃百家飯,大家看她可憐會給她一點飯食,吳娟也隨大流給一點。”
“不過,我從吳耀祖嘴裡套出,吳娟常常暗中接濟老太婆,那老太婆平時很瘋,但在她麵前很溫順很聽話。”
吳耀祖也是個沒把門的,小酒一喝,喝到半醉就巴拉巴拉全倒出來了。
楚辭將瘋老太婆上打了個叉,又寫下何愛華的名字,“何愛華這個人呢?”
手下輕輕歎了一口氣,“彆人都誇他重情重義,是個難得的好人,他的經曆翻來覆去查了幾遍,都沒有問題。”
一個前景光明的警官跟間諜結婚,注定要完。
到底是什麼蒙住了他的雙眼?是愛情嗎?大傻子。
楚辭也覺得惋惜,隻希望他還沒有泄露什麼關鍵機密。“他在軍中時跟吳娟接觸嗎?”
“他遠在邊疆,吳娟一直在京城,有書信往來。”
楚辭的眉頭緊皺,感覺很不好,“這些年恐怕他早就無意中透露了邊疆的信息,再去查查。”
“是。”
一忙就忙到傍晚,他一看時間,六點了,趕緊穿上大衣往家裡趕。
他推開門,一盞燈亮著,透過玻璃窗透出來,一股溫暖從心裡升起,迅速向四肢蔓延。
靠在窗邊看書的雲浣浣發現了他,眼睛刷的亮了,開開心心的衝他招手。
“楚辭回來了,快快,去洗洗手,我們開飯了。”
這一刻,溫暖的家有了具體化,一個等候他回家的人,一張如花的笑顏。
他接過熱氣騰騰的臉盆毛巾,洗了一把臉和手,“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雲浣浣今天回來的早,到家正好六點,已經餓了,“紅燒排骨燉雞蛋,土豆燉小雞,清炒豆芽,還有豆腐湯。”
她嘰嘰喳喳的,很是開心,迫不及待的等著吃大餐。“金玉姐姐好厲害,豆芽是她自己發的。”
“那我要嘗嘗了。”
原本是三間房都有炕,原來的臥室讓給雲浣浣住,王小虎和金玉在廚房間吃飯的炕上睡,這炕最大。
楚辭在儲物間兼會客廳睡,反正是暫時住,等開春了再說。
他本來是一個單身漢,東西不多,從不開夥,屋子裡冷冷清清又空曠。
可這會兒,多了三個人,熱鬨的不得了。
楚辭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挾了一個土豆,大家立馬開動。
雲浣浣夾了一塊排骨,排骨是炸過的,裡酥外脆,咬一口滿口噴香。
她開心的誇道,“金玉姐姐的手藝好好,你好厲害啊,禦廚之後名不虛傳,好棒,你是這個。”她翹起大拇指,情緒價值拉滿。
金玉樂開了花,她好會誇人,每頓飯都要誇誇,這可是第一次被人真心實意的誇,誇的她心花怒放。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她太愛了。
開心,乾勁更足了呢。
“明天你們早點回家,我們吃殺豬菜。”
一聽這話,雲浣浣口水直流,“哪來的?”
王小虎笑道,“我今天去的一個村子,明天要殺豬,我已經提前預定了半隻豬,要過年了多整點肉。”
城裡的食材限量,排骨啥的都搶不到,他隻好騎著自行車去鄉下搞一點,隻要有錢總能買到一些好吃的。
雲浣浣眼睛閃閃發亮,“金玉姐姐,弄點血腸,這個好好吃。”
“行。”金玉每天想著給她做好吃的。
雲浣浣忽然想起一事,“錢夠不夠用,我這裡有。”
王小虎挾了一個紅燒蛋,好香啊,“領導給了我兩百準備年貨,夠了。“
楚辭微微一笑,“叫我名字吧。”在家裡這麼叫,有點奇怪。
王小虎也覺得有點彆扭,“那,我叫你楚哥,能者為長。”
楚辭無可無不可,隨便吧。
吃完飯,王小虎去洗碗,金玉去熬藥和準備藥浴的藥材。
雲浣浣拿出
一千塊錢遞給楚辭,“這是藥錢和醫藥費生活費,金玉姐姐和小虎哥的工資我來支付。”
國醫聖手黃景平老爺子的診治費雖然沒收,但楚辭總會表示一下的,這是人情世故。
喝的方子配了半個月的量,十五帖的量,藥浴配了一個月的量,這些錢都是楚辭付的。
住進來的開銷也全是楚辭來的,等於他一人要養四個人,他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用吧。
楚辭默了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