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笑了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趙素香的希望漸漸消失。
“我得出去啊，這都好幾天了，我的狗自己在家裡呢，我也沒彆的家人，就我的狗了。”
“趙姐，你聽我的，晚上彆睡太死。”
白桑又重複了一遍。
愛護動物的人，總歸不會品行太差。
“我先找個地方歇一歇，下午我還要工作。”
“行，行。”
趙素香明顯有點魂不守舍。
白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下。
墨淵蹲在一邊。
“難得會有你想幫的人。”
白桑想了想，“準確地說，是想幫她的狗。”
墨淵沒有繼續說話。
白桑看著天上有些霧蒙蒙的太陽，笑了。
要是宋曉芙在，她就算拚儘全力都會幫她。
“你說，那個狗頭人什麼情況？”
白桑沒忍住開口問道。
“怨氣不夠，異變不徹底，他心裡還是愛著人類的。”
墨淵幽幽開口，目光不知道看向了哪裡，眼神中竟然有一絲懷念。
【我哭死，狗狗就算是變成這樣，心裡也是愛著人類的。】
【把我家狗拉過來猛親兩口，我就知道……霧草誰讓你咬我化妝品的！！！】
【想我家陪了我十六年的大黃狗了，它是我最好的玩伴啊。】
【我想養狗了。】
【哭了哭了，突然發現狗頭人是這麼順眼。】
白桑想起來自己小時候喂過的流浪狗，眉眼之間不由柔和了一些。
“我也是有狗的人啊。”
想到萌萌噠小黑狗，白桑下巴擱在膝蓋上，淺淺一笑。
墨淵回頭，正好撞進了白桑的這個笑容裡。
片刻之後，他扭頭。
作為一名詭異，他不該有心。
下午工作的時候，紅眼兔又來了。
她站在白桑身邊看了一會。
“找到大象，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白桑愣了愣，隨即點頭。
但是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做到S級通關。
那個精英聯賽怪談，她必須要參加。
原來，幫紅眼兔找到大象，就可以B級通關。
這兩星半的怪談，好像也不難啊。
墨淵似乎猜到了白桑在想什麼。
“死了兩個人了。”
白桑沉默片刻，繼續工作。
想要活下去，獲得獎勵，就必須要遵守規則，運用規則，甚至用規則去反殺想要傷害自己的詭異，和人。
踏入人魚所在的房間時，白桑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進來。
“人魚，你叫什麼？”
人魚愣住了。
“我不記得了。”
“大家都有名字，我卻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她沒有暴走，隻是有些悲哀的開口。
白桑站在操作台邊，仔細辨認了一下上麵的按鈕。
“要不然，我們看會電視吧。”
人魚歪了歪頭，“你要抽我的血嗎？”
白桑搖搖頭，“我要你的血沒用。”
“我就想跟你一起，看會電視。”
人魚沉默地看著白桑，白桑含笑回望。
“也好。”
突然，人魚甩著尾巴，在玻璃罐子裡轉了一個圈。
月亮升起來了，圓圓滿滿地掛在天上。
人魚安靜地看著白桑按下黑色按鈕。
雪花閃爍兩秒之後，顯示屏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