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的座椅都是擺在邊緣位置的,並且還貼心的圍了一圈欄杆,鹿可如願的和鹿媽媽一起,坐到了邊緣的座椅上,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不遠處的落日島,以及遠方遙遙無際的大海。
遊輪緩慢又平穩的在海麵上前行,底下是翻卷又奔騰的浪花,翻卷的海浪墜在輪船的後麵,留下兩道長長的透明中夾雜著白色的水痕...
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色,萬裡無雲。海麵也是一望無際的深藍,繾綣地映照著天空的倒影。
鹿可坐在白色的座椅上,身子倚靠在欄杆上,左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張大著眼睛,一會兒看看麵前的海景,一會兒又瞧瞧身後的落日島。
心裡也不由讚歎這如畫的美景。
青山碧水,每一處都是一幅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比上個副本裡的幻境都要為之醉人。但這個副本當真如此溫和無害嗎?
這美麗的皮囊之下,又掩藏著怎麼樣的危機或者齷齪呢?經曆了三個副本的鹿可,對於副本背後隱藏的故事,逐漸有了更多不詳的猜測。
除了她們倆人外,逐漸有更多的人來到了遊輪的二層,也有一些人依舊停留在一層的甲板之上,或者進了遊輪的船艙之中。
鹿可看到上來二層的旅客就有之前在餐廳觀察到的兩位玩家,以及他們的家人們。分彆是染著紅色頭發,穿著黑色骷髏T恤和破洞牛仔褲的看著酷拽又囂張的男子和他的父親;留著齊劉海長發,穿著草綠色碎花裙子的可愛懵懂的女孩,和她看著一樣年輕的男子。
男子穿著白色的寬大T恤,上麵印著一隻草綠色的兔子,身下是草綠色的中短褲,剛剛到膝蓋的位置,看著倆人手牽手,有些黏膩的姿態,鹿可或許要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測,這看著根本不像是兄妹或者姐妹,反而親密的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看著酷拽不好接近的黑T恤的男子,他身後跟著的是已經四五十歲的男人,頭上烏黑的發絲裡,夾雜了約五分之一的白色頭發,看著比鹿媽媽要蒼老了許多,和黑T恤男子有幾分相似的臉上也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已經有了斑駁的皺紋,臉色也算不好好看,帶著些許慍氣的跟在了黑T恤男子的背後。
終究是憤憤不平地發了聲:“蕭無許,你這狗脾氣能不能改改?”
“不能!老頭,說了多少遍彆跟著我,彆跟著我,你不煩我煩!”蕭無許一臉暴躁的出聲,說出來的話也絲毫不留情麵,活脫脫一個叛逆少年。
“老子是你爸!這裡是海島,你不跟你老子在一起,還想跑哪瘋去?”中年男子也跟著吼了起來,臉色漲得通紅,拳頭攥得死緊,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
“反正就是不想跟你一起。”瞧著中年男子即將爆發的模樣,蕭無許心裡還是生了些膽怯,氣勢也逐漸弱了下來,繼續乾硬著嗓子,抬了抬脖子說道:“我就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說完就一個人跑到了另一邊的欄杆處,不再說話。
中年男子也跟著走近了幾步,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心裡的憤怒不曾平息,依舊凶狠地盯著他,似乎隨時都想要揍眼前的這個逆子一頓。
目睹了這樣一幕爭吵鬨劇的鹿可,發現了被稱作為蕭無許的玩家,抓住欄杆的手,在細微的顫抖,像是仍然沉浸在恐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