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的左手邊是她的男朋友,再過去則是蕭無許和他的父親,以及那位神秘的黑衣男子。
或許是因為更忌憚彆的男士,才放縱溫怡躺在了同為女性的鹿可的邊上。
說來也是神奇,導遊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上午的航行會減員,此刻擺在沙灘上的剛好是十五張瑜伽墊,各自隔著一米的距離,整齊的擺放在沙灘上。
等等,導遊和他們一直都待在一起,似乎沒有辦法來提前布置沙灘。那麼,又是什麼人提前準備的這些瑜伽墊呢?
是酒店的員工?
如果真的是酒店的員工,那麼酒店和旅行團之間又存在著什麼關聯呢?酒店不被允許進入的上麵幾層的樓層又隱藏著什麼呢?導遊是否是故意帶著旅客們入住餘暉酒店的呢?
除了玩家之外的旅客們,是不是知曉更多隱秘的真相?
千般思緒在鹿可的腦子裡一一閃現,鹿可隻覺得腦子一陣抽疼,甚至產生了像是在船上的暈眩感。
再看看其他人,大家都已經默契的躺在了瑜伽墊上,或仰躺或趴著,雙腳朝著海浪的方向,頭朝著酒店的方向。
已經開始享受這更像是酷刑的日光浴了。
隻餘下了溫怡和鹿可仍然還坐在,鹿可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溫怡的身上。
對方在看到她的目光時,並不畏懼,衝她露出了個微笑,就慢悠悠地躺了下去,順便尋找了個舒適的姿勢。
鹿可挑了挑眉,又往椰樹底下的陰影處望去,恰巧又對上了導遊直勾勾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
也就不再耽擱,同樣躺倒在了瑜伽墊上。
腳尖對著海水的方向,腦袋對著酒店的發現,和其他人一樣。
細密的沙子從高處往低處流淌,又在低處彙聚,觸及身上的衣物和皮膚時,竟比暴曬過的瑜伽墊更熱上幾分。
鹿可平躺在瑜伽墊上,抬眼看著天空的日光,眼睛都被刺激地眯了起來,滾燙的熱意自身上散發開來,身體的水分也開始蒸發,凝聚成了渾身黏膩的汗漬。
陽光終究還是太過刺眼,鹿可最終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閉攏的眼皮,在陽光的照耀下,是紅彤彤的一片,像極了滿目的血色。
腦袋上烏黑的發絲,更是吸收了太多的陽光,燙得似乎要燒起來似的,鹿可感覺到,頭皮裡都氤氳出了不少黏膩的水漬,灼熱的像是滾燙的沸水。
衣衫下的皮膚也在不斷地沁出水漬,浸濕了表麵的衣服,又格外黏膩。露在外麵皮膚在太陽的暴曬下,已經曬得通紅,汗水也在汩汩冒出。
實在是,太熱了!
這一場所謂的日光浴,簡直是要把他們這些人曬乾。
哪裡還有半點在海邊涼快愜意的摸樣。
鹿可全身心的忍耐著傾灑大地的日光,感受著身體裡水分的不斷流失,突然想到,若是連玩家們都如此難熬,那——那些被她懷疑是海洋生物的旅客們呢?
思及此,她猛地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了一旁躺著的鹿媽媽。
鹿媽媽仍舊保持著趴著的動作,腦袋枕在交疊的手臂上,埋頭在了手臂圈起來的空間內,完全看不到她的臉蛋,隻露出了一個黑壓壓的後腦勺。
整個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