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沒發芽,那他也隻有繼續澆灌。況且,他也很喜歡澆灌的這個過程……畢竟生孩子本來就不是他的目的,要不是有這個很爽的中間過程,他想,他才不會這樣去為生出一個孩子而努力。
他回到家中後,到了七點,尹凡雙就回來了。
她一看,他竟然回來了。
不知怎的,心中浮現了一隻巨型的狼的樣子。
恍惚間,她眼前的視線所及之物,全都變得漫漶不清,視覺裡仿佛又出現了之前在離島上的那晚,在房中見到的臥倒的,那隻有著炭灰色毛發的狼……
她咽了口口水,恍然間,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自行串聯了起來似的。
她淡淡地冷笑了一聲,聲音幾不可聞,苦澀上揚的嘴角也幾不可察。仿佛她沒有笑一般。
她心中想著的是:我早該覺得不對的……早該覺得不對的……這世上哪有那麼聰明的狗。再聰明也不可能像它們那樣聰明的……
或許是我太寂寞了,一直以來都太寂寞了。就像古代被妖迷惑的書生,總是耽於其中而不自知,就算道士跟他說了,與他相處的是妖,他就算心中生疑,也總是想說服自己,是那道士胡言亂語。
其實隻是怕那妖走了,自己又沒人陪了……
自己騙自己,那些書生傻嗎?我傻嗎?恐怕都不傻,隻是寂寞惹的禍。我們都是自願被蒙蔽心智的。
“你怎麼了?”
郎北涿察覺到她臉色不對,將她拉到懷裡,捧著她的臉:“有沒有想我?今天工作很累嗎?我想給你驚喜,才沒事先通知你的。”
她沒有說話,隻是牽起他的手,將他往房間方向拖。
他心中暗喜:哇!這麼熱情,才七天不見,就這麼想我,小彆勝新婚麼?
正暗喜著,就見她將門關上了!
他等著自己的豔福。
而她卻將他一把摁在牆上,由低向高看向他,直視著他的雙眸。
“郎北涿,你說,你是不是妖!”
郎北涿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突的一下也變得十分難看。
沒有想到,豔福沒等到,等到的隻有質問。
“你跟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妖,而外麵那兩隻狗也是妖怪吧?之前我在島上,在房中見過一隻狼,那個就是你吧!”
“還有……李平川,是不是也是你?”這隻是她的猜測與第六感。
郎北涿被她一步步地逼問著。
不知怎的,心中竟蔓延著一種苦澀。
是自己錯了嗎?是自己沒有聽老人言嗎?
大長老們都說了,當這個人類女人得知一切真相時,她的驚恐與不安,將會難以預計。
而他當時,隻是一味追從心中的想法,與對她的感情,一味地隻想蒙蔽自己,不想去想所謂的“人妖有彆”這種事。
當他想起這種事時,他又何嘗不難受。
而現在他要親身麵對這件事了,此時此處,他就身在其中,麵對著這個女人的質問。
一個他最愛的的女人——唯愛的女人的質問。
她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在提醒著他,她是介意的,她介意著他是妖怪,並且她也不想與他有共同的未來。
他低下頭去,很艱難苦澀地想開口,而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還沒等他發出聲來,她又加問了一句:“我會不會懷上你的孩子,你之前……你之前有做防護措施的吧。”
這話一問出口,他明顯怔住了,也窒住了。
險些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他覺得,她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不想懷上他這個妖怪的孩子。
他覺得,就她心底深處的想法而言,她是嫌棄他的。
而還沒等他回答,他就發現門隙開了一條縫。原來之前她太急著要問清楚,連門都沒關好。
她也轉頭去看,見門越敞越開。
再低頭一看,兩隻狗與一隻鳥都站在門口。
狗子並排站著,鳥就站在大寶的身上。
大寶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而二寶已經哭了,腳邊上是一小攤淚水,明顯已經哭很久了。
尹凡雙這才意識到,她剛剛稱它們為妖怪,怕是被這兩隻給聽了去……
她心裡發急,因為她並不想傷害她的大寶二寶。
正要擰轉身,走去門邊,卻見大寶已經一轉頭,朝外奔去。而二寶與鳥也跟上了它。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