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心思(2 / 2)

他覺得,他是有些反應過激了。慕野是個靦腆內向的影衛,忠心說來沒什麼障礙,那喜歡二字對這種人來說卻是難以說出口的。

需得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季宴禮說服好自己,剛好季宴行進來了。

今日季宴行仍是一身紅衣,頭發半披著,隻鬆鬆散散以發帶束起來,淡色的眸與那冷淡的神情倒是相得益彰。

“之前九弟病了,五哥我唯恐饒了九弟休息,沒敢過來。今日聽聞九弟大好,這才趕緊過來探望,看看九弟恢複得如何了,是否有什麼缺的短的!”季宴行微笑著,可那笑意不達眼底,大步走到季宴禮床邊,笑著在床邊坐下。

季宴禮被這一番哥啊弟啊的話繞得頭暈,卻又記著方才慕野的叮囑,不好真的給季宴行甩臉子,隻好尷尬地笑笑。

沒得到季宴禮什麼回答,也不妨礙季宴行的表演。

隻見季宴行湊得離季宴禮近一些,突然問起上回他落水的事,說:“九弟,五哥聽說……上回你落水,是因為大哥的宮人叫你到池邊去,是不是真的?”

提起落水一事,季宴禮才終於抬眸看向季宴行。

這件事隻有他、慕野和太子哥哥知道,季宴行怎麼會知道的?

季宴禮微微一笑,不答反問:“五哥從何得知的?”

季宴行眼珠子一轉,壓低聲音,對季宴禮說:“自是宮人們胡亂傳言,五哥我聽了兩耳朵。”

季宴禮笑笑,冷下臉來,他覺得還是不能給季宴行太好的臉色,便說:“既然是宮人們的胡亂傳言,那定然是做不得數。還請五哥,不要把這些當真了。”

季宴行笑容一僵,仔細打量了季宴禮一番,心中滿是疑慮。

他有些想不通,為何季宴禮半點都不怨恨季宴川,明明這件事表麵上就是季宴川乾的。

而且,雖說父皇並沒有多少培養季宴禮當儲君的意思,但大家都是皇子,自然都有爭皇位的權利,為何身為嫡子的季宴禮不爭?

若季宴川死了,身為皇後所出的季宴禮入主東宮,那可是名正言順。

他要的,就是季宴禮與季宴川決裂,二人相爭,他漁翁得利。

現在二人不爭,還好得像穿一條褲子,到底為何?難道真的如他的人查到那般,季宴禮的身世有問題?

季宴禮見季宴行不說話,且還神情尷尬,笑容僵硬,便覺得也沒什麼裝模作樣的必要,冷聲道:“五哥,我不喜歡有人坐我床上。慕野,給五殿下拿個凳子。”

慕野見季宴禮真的沒忍住,也沒說什麼,隻應下之後,轉身拿了個凳子,放到離床遠一些的位置。

隨後,他才對季宴行行了個禮,說:“殿下,請。”

季宴行見凳子都拿來了,也不好不過去。

但他對季宴禮突然的敵意有些不滿,心中堵著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看九弟也乏了,還是不久留了。剛好太傅留了篇文章還沒寫,現下正有了頭緒,便先回去了。”

季宴禮巴不得季宴行趕緊走,聞言也沒挽留,點點頭說:“五哥慢走。”

甚至沒有半句客套,說點下次再敘之類的客套話。

季宴行打量著季宴禮的模樣,瞧見季宴禮這態度,心中多少已有了計較。

道了彆,他便匆匆離開昭華殿,沒有半點停留。

見季宴行走了,季宴禮朝慕野使了個眼色。

慕野跟出去瞧了瞧,見季宴行真的走了,沒殺他個回馬槍,轉身回屋稟報。

“殿下,五皇子走了。”慕野走到季宴禮床邊,說話間就要伸手去扶他躺下。

“走了最好,彆再回來了,看見他就煩。”季宴禮撇撇嘴,抬手準備扯一扯被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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