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紅顏飛雪 秋丘秋 3985 字 4個月前

隨著季節的變化,陽光不在是頭頂上那盞炙熱的烤燈。它越掛越高,暗紅暗紅的想要逃似的越來越遠。土地也變得鬆軟多了,地裡的莊稼被陣陣的秋風擾的直不起腰。鄉下的花草樹木們,它們在默默的枯萎,默默的靜放。河流少了天水,像抽絲般的一縷一縷的偶爾朝下擠一點。

蘇傳林最近一段時間裡沒有出去攬活乾,東一彎西一山的到處閒逛。很明顯的看出他瘦了很多,黝黑的皮膚像抹了一層油。剃了個光頭,往哪裡去都像一盞晃悠悠的燈泡。家裡頭,他同林小端那無休止的戰爭也在最近停火了。

林小端看上去更美了,地裡的活最近沒有參與,秋風有意無意的撩起那紫色的碎花裙子,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裸露在外麵。她深居簡出,意外的,讓人不理解的還學會了看書。

蘇傳林不管她,她也不問蘇傳林往哪兒去。各忙各的,兩口子連吃飯睡覺都不在一起。看似很生疏,大家心裡都有一把算盤。那張契約書在蘇傳林眼裡是林小端的枷鎖,鋼鐵一樣的死牢,因為他還有把鋒利的刀;那張書在林小端的眼睛,將來是一張廢紙。連同他的生命一起火化。委屈是暫時,過去那悲憐的命運即將迎來轉機。這一切還得靠給自己悲慘又給自己轉機的蘇傳林。她不會跑,以前天天都有這個想法,現在她舍不得蘇傳林嘴裡給她說的那個俊小夥。

這小夥子前幾天很忙,天天都往縣城跑。問過他媽,說是學校補課。這幾天也跑,但回來的很快。昨天和今天沒看見出去,一直睡懶覺,到現在也沒有起來。

兩家人挨的很近,蘇傳林家大門正朝著蘇童那間小屋子的窗戶。每一次蘇童起床都會在窗戶那兒晃動。這個動作是必須出現的,那張床就在窗戶的下麵。自從蘇傳林給她出了這個主意,心裡的波瀾已經無法收拾,一看見蘇童光溜溜的上身出現在窗口時眼饞死了。

她每天起的都早,精心洗漱了後都坐在大門前,翻手裡的那本書,其實眼裡和心思都是那扇窗戶裡。

她在等待蘇傳林,心裡很焦急。他出去找一種藥,讓男人一看見女人就動心的藥。聽說這種東西很神秘,十有八九都湊效。瘋子出去已經兩三天了,到現在連個人影影也沒看見。她覺得蘇傳林這個騙子是吹牛的,同時也巴不得把那種藥快些弄回來。因為在她的眼裡,小夥子的暑假是很短的,這隻俊鳥是要飛走的。

她原是一個本分的女人,可這個連天下人都不知道的蘇家彎,在這兒卻改變了她。她要活著,她害怕那把鋒利的刀。隻有這樣,後麵的日子才有一個盼頭。幸好老天爺賜給她了一個美麗的寶貝。儘管是齷蹉的,不道德的,但卻是威逼的。這責任不在她身上,是蘇傳林幫她做下來的美事!

儘管如此,她眼饞心不亂。那神秘的藥沒出現之前她是不會起那門子心思去勾引一個少年。

前天蘇童聽楊慧林隊上人在莊稼地裡說她進縣醫院了。蘇童去問個具體,那人說不清楚,是晚上的事。她老漢楊明清脾氣脾氣不好,那女子挨了打,當時家裡像遭了火一樣的到處鬨。

蘇童認為楊慧林挨了打,一激動,那心臟病肯定會複發,這老毛病在醫院呆的時間不會很短。這兩天也沒出去,乾脆在家睡大覺,他媽老漢喊死也懶得起床。初秋的天氣在中午陣時,那襲人的高溫像把人裝在籠子裡蒸肉一樣。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翻來覆去的把一床大花毯子裹的像一根麻花。他索性不睡了,起床快速刷牙洗臉,扒了幾口冷飯就拿起一塊香皂要出門,到河裡去洗澡。光著上身,穿一條暗花大褲衩子,走時連門不關。

林小端看見他出去了,連忙端起一盆衣服,門也沒關,一路慢走,一麵假裝瞧自己家裡的莊稼地。

她知道蘇童還是在老地方,準是在平橋那兒洗澡。隻要是夏天,隻要天一熱準能看見那光溜溜的身子在河水裡拱來拱去的遊。以前她不經意,加上蘇童年齡還是一個少年,那場麵在正常不過了。現在,這小夥子可能會走進自己的生命裡,那關注也就變成了一種吸引。

平橋這地方是人們喊出來的一個小地方,是河麵最寬,水也深的地方,橋麵是兩塊很長的石板,所以叫平橋。蘇傳林家有一塊地離橋很近,站在地裡能把河裡的一切看個明白。洗衣服的石頭墩子在地的下麵,幾個石頭排成排,清清的河水從平橋處流下來,一湍一湍的旋成了窩。

蘇童看見了她,因為是一大家人也沒顧及個啥。脫了大褲衩子,往身上抹了水就打香皂。

“堂嫂,我要洗澡了!”

林小端經這麼一喊臉一紅,害羞的笑了。

“你洗你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