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進屋,在外麵杵了一會兒。讓武兆吩咐人備水,沐浴洗去一身的酒氣,遂才推門進去。
屋子內燒著地龍,溫度比想象中還要高。熱氣充斥著,甚至有些悶人。
轉身掩門之際,珠簾後咚地響了一聲。疾步上前來,掀開珠簾。隻見眾人口中死了的人,正從床上探出半個身子,奮力地去夠床頭桌上的水壺。指尖扒拉著扒拉著,不甚將水壺弄倒。
裡麵還是滾燙的熱水,沿水桌子流下來。她來不及撤手,白嫩的手掌被燙的一片通紅。抬眼看見掀珠簾的人,腦袋立刻就垂了下去,蔫蔫的退回床上。
溫玉看見那張驚慌的臉,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臉上難掩欣喜之色。
他就知道她一定不會死,一定會活過來的!
他等了她好久好久,從初秋冬至,所有得光陰似乎因為她得昏迷而都停滯了。而現在他似乎聽見了時間重新流逝的聲音,可是....她為什麼沒死?
她到底是什麼?
很快他失而複得的驚喜便被更深的猜疑所淹沒,穿過屋內的那扇山水屏風時,他周遭的氣息已經如同屋外的北風一般。
走上前順手將水壺扶正,在床榻上坐下。伸手將躲進被子裡的人薅出來,溫玉不知道她的傷口還沒愈合。雙手掐著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著那雙漆黑的鹿眼。
像是要穿過這雙眼睛看到埋藏在心裡的秘密一樣,但他隻是凡夫俗子,除了看見她的驚慌和脆弱,其他什麼都看不見到。
可她的那雙眼睛如火如炬,像神目一抬眼他便無所遁形。赤裸裸的坦露在她麵前,她可以用眼睛和自己說話。
你看,他隻是想揭她衣服看看傷口,她立刻就抬手將領口捂的緊緊的。
他依舊隻在腦中冒出個去親她的念頭,她就能慌亂的捂住自己的唇。但她又能很快的領會自己的真實意圖,神情鬆懈下來。然後顯露出一副疲於應付他的模樣,眉頭蹙著,徒勞的掙紮,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溫玉垂眼將元嘉的神情儘收眼底,借著酒勁,欺身壓下。熾熱的眸子裡明晃晃的寫滿了欲望,酒氣和沐浴過的濕氣密不透風的籠罩著她。
外間卻響起了推門聲,他進來時隻順手掩了門,並未上門閂。繡花鞋輕巧的腳步聲停在珠簾外,探進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她隻看見得見他趴在床上,匍匐著背脊,雙肩抽動,像是她曾經抱著她阿娘的模樣。
“王,王爺,元嘉姐姐死了是不是?”
靈越又跑回來問,看見溫玉在床邊。以為他在哭,怕他像自己以前一樣傻乎乎的不知道,人已經死了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想要告訴他節哀順變,死去的人隻是擺脫了苦難,去到了更好的地方。
而床上兩個人相僵持,元嘉沒力氣反抗溫玉,聽見靈越的聲音,張嘴呼救想要將那丫頭招進來。最好能弄得所有人都曉得她醒了,溫玉在發酒瘋了,來人將這廝扔出去。
而然他雖不能洞悉她的意圖,反應卻異常敏捷。用手掌一把死死的捂住元嘉的唇,上半身死命壓著她。一邊還麵不改色,啞聲音對靈越說道:
“姐姐不會死的,靈越乖,先回屋歇息去吧。你明天再來看姐姐好不好,替我把門關上。”
靈越歎了口氣,發現王爺和自己一樣的傻,不相信元嘉姐姐和阿娘一樣死了。她乖乖的應了聲,安慰他不要太難過了。放下簾子,帶上門便推了出去。
屋外下了初雪,從深邃的夜空中紛紛揚揚而下,像是鵝毛。大片大片的,落在掌心了冰冰涼涼的。
她回頭,又對著屋內喊,聲音帶了哭腔。
“王爺,下雪了,元嘉姐姐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她和我阿娘一樣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天地具寂,無人應答她。
她以為死了的人,壓在溫玉身下。像條泥鰍一樣滑溜溜的,氣性十足。他用了三分力道,上下齊手鎖住她。將那張乾裂了的唇,嚴嚴實實的堵住。不叫她發出一點聲音,把外麵的人招進來。
元嘉還是像以前一樣無法招架他。
他一來真的,動真槍真棒,她便就嚇得花容失色。加之初醒過來,躺了三個多月,腦子鏽了,身子也僵了。被壓進被子中,直挺挺的,又冷又僵。
溫玉極其不喜她這副身子如此冷淡的模樣,拉著她的手解開自己腰間的衣帶。衣衫散落開,踢掉鞋子,翻身覆上去。將小小的一人全副包裹在自己身下,溫著她,也激著她。
張嘴合衣咬她,她立刻就像是受驚的貓一樣,炸開毛,撐開身子。像是舒展開了一般,溫玉的大掌托著她的背脊。掌心裡就像拖著軟爛如泥的一灘貓,不慎就要滑到床底下去了。
她終於變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軟軟的,溫溫的。不再是屍體般的冰冷,他才終於撫平眉間的山巒。在她委屈巴巴落淚的眼皮上落下一吻,垂眸戲謔的看到她發笑。
“這就怕了?不就是親一下,摸一下就嚇成這副鬼樣子?你的阿芙哥哥叫你來刺殺我,就沒教你怎麼以色殺人?女人最厲害的刀就是她身子,你竟不知?不過這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