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立即搖頭,“沒有了。”
他垂眼目光落在她的纖腰上,煙霧藍的腰帶已經被血漬染的發紅發黑,像墨梅一樣點綴著。
“沒有了,那這是什麼?”
他隻是隔著腰帶碰了一下,那姑娘就疼的直皺眉。
“把衣服脫了,本王幫你上藥。”
元嘉反手捂緊了胸口,溫玉無奈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
“你哪兒本王沒看過,現在知道害羞了?”
“溫玉,你....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她眼巴巴的望著他,一臉的警覺。
“知道。”
“不.....你不知道。”
元嘉反駁他,因為他隻是認為她是仙草,是祥瑞而已。其實呢,元嘉是一具屍體。一具死了十幾年的屍體,因為她體內的那顆仙草籽續了命。一旦這副皮囊壞了,草籽就會侵蝕皮肉,從裡麵長出藤芽來。
她很想要告訴那個動手給自己解衣服的人真相,又有些害怕。猶豫,緊張,無意間吞咽了好幾下口水。
“溫.....溫玉.....”
“嗯,怎麼了?”
“你看到了嗎?這具身子壞了,它破了,流血了。”
“沒有,隻是收了點傷,上了藥就會好的。”
溫玉修長的手指一層層剝開煙霧藍的裙衫,從裡麵翻出一顆剝皮蛋來。肌膚觸到微涼的空氣和熾熱的目光,她本能的就蜷縮起膝蓋擋住自己。
“溫玉,你聞到了嗎?”
元嘉抬起手一下撞到溫玉的鼻子,他順手握住放鼻間嗅了嗅,“怎麼了?”
“有味道。”
“你的草木香,本王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就聞到了。”
“不.....是.....”
元嘉哽咽了好幾下,最終還是咽了聲音。
是屍臭,她臭了。這具屍體壞了,她體內的草籽要離開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她不知是喜還是悲,從前明明很是期望離開的。
現在怎麼了......她發現自己有些眷戀同溫玉的肌膚相親,他的觸碰。
“溫玉,你很喜歡這副皮囊嗎?”
“喜歡你,不隻是這副皮囊。”
溫玉挖了小塊玉膏在那雙拱起來的肩膀上揉開,溫聲細語同她說話安撫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半垂的小臉。
不隻是皮囊嗎?
元嘉不解除了皮囊還有什麼呢,還有草籽,可草籽有什麼好喜歡的。
將來不附身在屍體上活過來的話,種在花盆裡,泥土裡都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