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的聲音傳來，“你不是不穿褻褲嗎？”
白孤雲：……
他以前是不穿，可現在想穿了。他現在極其沒有安全感，雖然褻褲又小又薄，但總歸多一件衣物。
“我……我又想穿了。”他罩著外袍，上身整潔，下半身卻什麼都沒穿，牛乳般絲滑的腿在水汽中若隱若現，比直接露在外麵還讓人浮想聯翩。
玄明輕笑一聲，“好。”片刻，便拿出一條褻褲來。
兩人大概距離三四步遠，玄明轉過身來，一隻手勾住褻褲送到他麵前，“給你。”
白孤雲臉紅的像是要滴血，咬著牙，恨不得把玄明的手指給咬斷。他怎麼……怎麼現在才發現，玄明這麼不要臉呢，虧他以前還認為玄明是和尚，心無旁騖不近色。
他一咬牙，把褻褲接了過來，背過身去穿。
銀色外袍並不寬大，在他彎腰穿的時候，腰臀緊貼外袍，清晰勾勒出他整個後背的輪廓，完整落入玄明眼中。
玄明的目光落在他的腰臀之上，剛才壓下去的燥熱再度襲來，隻能再去壓。
他將白孤雲帶來這處深林，便是看中了這裡的光寬空間和人跡罕至。龍交合少說幾日，在這裡他便不用擔心被人打擾，而且就算是他變作龍形，也不會顯得逼仄。
可白孤雲不願意，隻能作罷。
片刻，白孤雲已經穿好全部衣物，待他轉過身來，玄明眼前一陣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一百二十年前。那個時候，他第一次見到白孤雲，身著銀白狐王衣物的白孤雲像是吸進天地間所有的色彩。
不知為何，他從未看過彆人的眼睛落在了白孤雲身上。於是，他生於天地間的那顆無情之心有了動搖，然後就生出了之後那些事。
隻是因為他，白孤雲就承受了被挖妖丹之痛。
白孤雲的黑色長發披在身後，因為水汽沾的濕漉漉的，有一綹還貼在了額頭上。
玄明朝他漸漸走進，兩步走到他跟前。就在這眨眼的時間，眼前的玄明變成了記憶中妖王的模樣。
玄明一身濃黑，猶若黑夜，他的長發散落，額頭上長著一雙黑色龍角，臉上、手上，隻要可以看到地方都被黑色鱗片包圍。
白孤雲盯著他的臉看，覆蓋著鱗片，依舊可以看出這張臉是玄明的模樣。
玄明抬起手，為白孤雲將那綹頭發捋直，而後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腦，一隻手攬著他的腰，低頭深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