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哥。你調動的事情定了麼。”小白咬著肉串問道。
“差不多了。下周一就要去新單位履新了。”韓玨麵帶笑容回答道。他的吃相很斯文。不讓一絲油星濺到身上。
“其實吧。我覺得組織部就挺好的。為什麼要調動呢。再過兩年。秦部長就到年齡了。到時候還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上。”小白大大咧咧的說。聽他的口氣仿佛省委就是他家開的一般。
韓玨拿出紙巾擦拭著嘴角。含笑答道:“小鬼頭。知道的還挺多。就是因為組織部裡長輩太多。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叔叔伯伯。我不想在他們的羽翼下成長。所以才申請調去新的單位。”
“對了。新單位什麼。”眾人都來了興趣。
“省團委。”
“哇塞。以玨哥你的級彆。去了肯定就是團委書記啊。”
韓玨笑而不語。就算是默認了。眾人興奮起來。紛紛表示要為玨哥榮升慶賀。小白更加意氣風發。衝著門外大聲喊道:“服務員。上葡萄酒。還有我們的烤全羊。怎麼還沒上。”
沒人回答。小白出門東張西望。發現今天飯店生意實在太好。服務員們忙的腳不沾地。阿依古麗更是一個人要照顧好幾個房間。實在抽不出空來。
“服務員。抓緊啊。再不上我們就要走了。”小白高聲嚷道。阿依古麗匆忙跑了過來。拿起對講機和廚房說了兩句。很抱歉的說道:“對不起。烤全羊是要慢一些的。馬上就好。一分鐘。”
果然。一分鐘後。兩個少年抬著一頭金黃色的烤全羊進來。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兩個服務員中的一個。正是剛才被大家痛毆的小偷。
很顯然。小偷也認出了他們。但他並沒有當場發作。隻是狠狠瞪了在座的每個人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房間。
死一般的寂靜。包括韓玨在內的所有人都不說話。很明顯。這夥小偷和阿布拉餐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現在大家已經深陷賊窩了。
“玨哥。怎麼辦。”小白顫聲問道。
“要不然報警吧。讓警察來保護我們。”有人插嘴道。他們這些大院子弟雖然出身顯赫。但畢竟年齡還小。也沒經曆過什麼事情。大部分人在上高中或者大學。韓玨也不過二十六七歲就已經是裡麵年齡最長的了。
韓玨搖了搖頭。顯然他有自己的考量。在履新之際不管鬨出什麼事來。都是不好的影響。
一直低頭吃菜的劉子光終於發言了:“看把你們嚇得。人家又沒怎麼著。掏包挨揍天經地義。花錢吃飯理所當然。人家當蟊賊的都有這個覺悟。你們怎麼反而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你說的輕鬆。萬一他們不放我們走怎麼辦。”小白衝劉子光嚷道。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一點擔當都沒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是吃飯不給錢了還是打壞了他們家盤子碗了。人家憑什麼不放你走。”劉子光反問道。
“可是……我們剛才打了那個人。”
“要依著伊斯蘭的教義。掏包的要剁手呢。打他一頓算輕的。聽我的。沒事兒。吃飯。”劉子光說完。扯下整整一條羊腿擺在了自己麵前大快朵頤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劉子光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他們還是不敢放心。心裡一有事就吃不下飯。滿桌子食物就劉子光一個人在吃。方霏悄悄捅了劉子光一下。低聲說:“真的沒事麼。”
“我保證。在餐廳裡絕對不會有事。”劉子光吃完最後一塊肉。擦擦手說:“今天是你們霏姐請客。還不謝謝她。”
見劉子光如此鎮定。大家又想起平時袁霖吹噓的那些話來。頓時把劉子光當成了主心骨。紛紛說道:“謝謝霏姐姐。”
這頓飯著實不便宜。足足吃了三千塊。劉子光二話不說付了帳。帶著眾人下樓出門。走向兩個街區外的停車場。
當他們走後。收拾桌子的阿依古麗才發現串肉的鋼釺子似乎少了十幾根。
當他們走到街口的時候。一群黑影攔住了去路。為首的是個膀大腰圓的維族漢子。腰間彆著匕首。身後跟著的正是那個十五六歲的掏包賊。
附:今天在北京參加新書發布會。具體信息請看網站首頁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