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車。輝騰向濱江大道駛去。劉子光從後視鏡裡看到後座上的二丫父女一臉的緊張和惶恐。動都不敢動。便笑道:“老大哥進城找閨女的啊。”
“是啊。進城找閨女。”老漢連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麗莎是個好同誌。一貫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生活樸素樂於助人。等明年單位準備給她評個三八紅旗手呢。”劉子光開玩笑說。
“那可得謝謝領導了。”老漢裂開沒牙的嘴笑了。劉子光如此平易近人。老漢也不再拘束。說:“村裡人都說俺家大丫在城裡乾見不得人的活兒。俺家人一直抬不起頭來。現在俺知道了。是他們冤枉了大丫。這單位裡都能評三八紅旗手。還能是啥見不得人的單位麼。”
紅姐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王星也嘿嘿的笑。隻有劉子光不笑。一本正經的說:“憑勞動吃飯。有啥見不得人的。”
說著話。很快就抵達了濱江大道上的金碧輝煌。王星低聲對劉子光說:“劉哥。這個事咱倆就彆出現了。”
劉子光明白他的意思。高土坡這幫人和金碧輝煌尿不到一個壺裡。如果讓他們看到王星帶著家屬去要人。本來能順利解決的事情都得出岔子。
把汽車停在路邊。劉子光對紅姐說:“小紅。你帶他們爺倆過去吧。我們去不方便。”
紅姐老江湖了。當然明白其中原委。點點頭推開車門。帶著二丫父女下車徑直過去了。
……
正是下午三點鐘。金碧輝煌的大廳裡空蕩蕩的一個客人也沒有。兩個保安坐在陽光下打著哈欠。前台裡隻有一個女服務員在值班。
紅姐帶著二丫父女從側門走進來。保安看見他們進來。立刻警覺起來。走過來攔住問道:“乾什麼的。”
紅姐很老道的說:“找你們值班經理說話。”
保安上下打量一下紅姐。豹紋毛領皮衣。紅色皮裙鬆糕鞋。一看就是風塵中人。再看那個鄉下老漢和他十五六歲水靈靈的女兒。似乎明白了一些。點點頭衝吧台喊道:“三姐。有談生意的。”
前台那邊回了一聲:“讓他們過來。”
來到前台。裡麵坐著一個眉毛文的很重的中年女子。正拿計算器算著流水。頭也不抬的問:“什麼事。”
紅姐說:“我朋友李大丫在這裡工作。她家裡出了點事。她爹和妹子找來了。想和她說兩句話。”
中年女子依舊不抬頭。甩上來一句話:“這裡沒有叫李大丫的。”
“哦。她藝名叫麗莎。今天早上才過來的。是梅姐介紹的。”紅姐趕緊說明。
“也沒有叫麗莎的。你們找錯地方了。走吧。”
紅姐急道:“我親眼看她進來的。不會有錯。麻煩你查查吧。她娘出車禍了。等錢用。”
中年婦女終於停止按計算器。不耐煩的抬起頭嚷道:“保安。保安都死哪裡去了。”
兩個值班保安走過來。摩拳擦掌就要趕人。
李老漢趕緊哀求道:“大姐。俺求求你了。就讓俺見閨女一麵吧。說兩句話就成。”
二丫也哭了起了。小女孩沒見過這麼大場麵。從進門的時候就嚇得渾身發抖了。
這麼一鬨。把值班室裡的人都驚動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兩個眼圈烏青。一看就是酒色過度之輩。他兩隻眼睛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二丫身上。噴出一口煙問道:“怎麼回事。”
中年女人沒好氣的說:“又是來找人的。不夠添亂的。”
男子說:“你們什麼情況。給我說說。”
於是李老漢又把家裡的情況說了一遍。聽完之後。男子說:“你大女兒確實不在我們這裡上班。你鬨也沒用。我看你可憐。給你出個主意吧。把你小女兒留下。我給你五千塊錢。怎麼樣。”
“不行。”紅姐斬釘截鐵的說。
男子斜著眼瞟過來。慍怒道:“你他媽插什麼嘴。”
趁著李老漢慌神的空當。又連哄帶騙說:“五千塊馬上點給你。回去就能看病。留在我這裡管吃管住。還有工資。你還想什麼去。就這麼定了。三姐。給他拿五千塊錢。小張。把人帶進去。”
中年女人答應一聲就從抽屜裡拿錢出來。值班經理辦公室裡又出來一個女人拉著二丫就要進去。紅姐急了。一把拉住二丫的另一隻胳膊就往外邊走。哪知道去路已經被封住。兩個保安扭住她就是一頓耳光。抽的劈裡啪啦亂響。二丫都嚇傻了。哭都哭不出來。李老漢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陣仗。看著一疊鈔票放在自己麵前。想拿又不敢拿。到底該相信誰。他也鬨不清楚了。
紅姐是啥人啊。走南闖北見過很多場麵。腦筋轉的也快。眼前這個黑眼圈的男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二丫還是個沒**的女娃子。她爹又渾渾噩噩沒見過世麵就想渾水摸魚。她知道劉哥和王星在外麵車裡等著。鬨大了才能把他們招來。要不然二丫這女孩就落到魔窟裡了。
她往地上一躺。開始撒潑哭嚎。分貝之高。玻璃都為之發顫。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倆保安會意。從武裝帶上摘下了橡皮棍。高高揚起來。照著紅姐的後腦就要揮下去。
“住手。”一聲大喝從門口傳來。王星將近一米九的身軀威風凜凜的站在門口。如同一尊天神。
……
家裡有事。老人病情惡化。實在忙。心情也不好。單更一章4K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