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來了個男子。
曉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聽見激烈的打鬥聲，過了會就停止了。
阿菁不知道和道長說了什麼，回來後就拉著她的手，說要趕快走了。
那個壞東西要和道長打起來了。
“我不走。”沉默了會，曉曉說道。
阿菁正急急地收拾著行李，聽到後氣得要死，忍不住罵道，“曉曉，你不要這個時候犯渾好不好？”
曉曉還是搖搖頭，她有預感。她要是走了，再也找到道長了。
阿菁還是走了。
曉曉躲在稻草後，她知道往左走十三步，大約就是音源發出的地方。
不知道發生什麼，隻聽見少年癲狂的笑聲，莫名熟悉。
以及道長那句撕心裂肺的。
“饒了我吧。”
他在摸劍了，他想要死。
曉曉清晰地聽見了劍柄與粗糙地麵摩擦發出的聲音，刺耳，讓人惴惴不安。
她來不及再擔心，直接跑了過去，想搶先拿走道長的劍。還好……還好。
她摸到了劍，鋒利的劍在她手上劃出了道道深深的血痕，很痛。但是曉曉還是硬搶了過來，傷口更深些了，她一把塞到了懷裡，跌倒在地上。
道長的劍被搶走了，他知道是曉曉，因為阿菁因為在他的催促下走了。
曉星塵不同以往般溫和，聲音甚至有些怒了，但他壓製的很好，很平靜。
“曉曉，把劍給我。”
“……”曉曉沒有說話，爬起來就想離開。但是她低估了曉星塵的求死**，他用靈力一探尋，就知道在什麼方位。
他很快就走到了曉曉所在的位子，聲線有些顫抖著，和剛才撕心裂肺的聲音差不多嘶啞。
他說，“給我。”
曉曉還是沒有聽他的話，她不想讓他死。
一直不說話的少年開口了，他知道曉星塵剛才想自殺，那瞬間他慌了。
他不想曉星塵死。
他不想。
“曉星塵，你最好的朋友死在你的劍下，整個村子的村民都死在你的劍下，你怎麼能去死？太便宜你了。”
“你應該日日夜夜都活在痛苦裡，日日夜夜都生不如死。”
少年的話再次刺激了曉星塵，他顫抖著攥緊了拳頭，話語幾乎是吼出來的，“曉曉，給我!”
曉曉聽到了少年的話，也知道曉星塵現在很痛苦，恨不得以死解脫。
但是她，她還是這麼自私。
不想讓曉星塵死。
不想讓那麼美好的曉星塵活在回憶裡。
曉曉的眸光忽然柔和了點，然後又變的痛苦起來，既如此，就怪她自私。
她拿著霜華直接捅進了自己的心臟處，語氣很是卑微，“道長，曉曉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既如此，就當我犯得吧，我為你償命，道長，求你好好活下去。”
話音落下，她發現自己的力氣都想被抽乾了一樣，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