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六章(1 / 2)

絳封刀 補山白榆子 4601 字 16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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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有這種猜測?”

硯雲寒遲疑道:“他與你爹……因為你娘,有點矛盾。”

“這樣。”解秋低聲道,“我們在村口遇到的老伯說,喬世叔每年都要在這時候消失幾天,他是去祭奠我娘了麼?”

謝時倚又覺醍醐灌頂,對了,他們出門那天、也就是三天前,正是解秋母親的忌日……

“不錯。”硯雲寒歎道,“他與你爹似乎從前便認識,隻是這其中細節,我便不知道了,你爹可對你說過?”

“說過。”解秋靜靜看了硯雲寒片刻,道,“喬世叔……是鴉九劍傳人,我爹年少時曾奉師命去喬世叔那裡取劍,二人相識,因都是劍癡,一見如故,成了朋友。”

硯雲寒聽罷,愣愣道:“原來如此……難怪他打的兵器那樣厲害……”

謝時倚卻是猛地抬頭,驚道:“是我想的那個……說書先生說的那個‘鴉九劍’嗎?”

“嗯,鴉九鑄劍吳山中,天與日時神借功——正是唐朝時那位鑄劍師,張鴉九,喬世叔是他的傳人。”解秋點頭微笑道,“我爹那把劍,就是喬世叔鑄的。”[1]

謝時倚開始感到後悔莫及。

張鴉九後人所鑄的寶劍……按理說,世上有一把算一把,都是無價之寶,他就這麼把那把劍……用的還是張鴉九後人所打寶刀……

“你爹的劍……我記得叫作‘夜鶴飛霜’,他的名號似乎也是由這劍來的。”硯雲寒浸在回憶裡,朗聲讚歎道,“我當時便羨慕你爹有那樣一口寶劍,可姓喬的總是故作神秘,說什麼鑄劍師一輩子隻鑄成一把寶劍便足夠……我當他搪塞我,原來他是在暗地裡自賣自誇,好不害臊!”

謝時倚開始覺著如坐針氈。

解秋道:“姨母也是用劍的麼?”

“是,我的劍,也是那姓喬的打的。”硯雲寒低低哼了一聲,不屑道,“總說什麼他再也打不出好劍,所以後半生隻專心鑄刀,都是借口!刀比劍差哪兒了?我看他為我鑄劍時本事也不差,說什麼一把爛鐵隨便打打,想必,不過是怕勝不過從前的自己罷了!”

謝時倚開始流出冷汗。

硯雲寒注意到他異狀,關切道:“少俠?怎麼了?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不……沒有。”謝時倚呼吸一窒,這硯觀主之前都是十足溫和寬厚模樣,隻在提起劍時語氣歡快不少,想必是位愛劍惜劍之人,況且又對那把“夜鶴飛霜”那般憧憬……他滿眼求救望向解秋,卻見她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似是在等著看好戲。

也罷……也罷!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更何況是在解秋麵前,哪還有做縮頭烏龜的道理?!

謝時倚壯著膽子:“那把‘夜鶴飛霜’……前幾日,已經斷了。”

“斷了?!”硯雲寒驚呼,“是有人能傷得了歸夜鶴?”

謝時倚連忙解釋:“不不……當時我已是必敗局麵,宋前輩不欲傷我性命,手下留情,這才……”

硯雲寒更驚:“是你折斷的?!”

“是、是!”謝時倚挺直脊背,“晚輩一時魯莽,明知宋前輩手下留情還不收手,才使寶劍折斷……”

硯雲寒卻是突然變成一副十足興奮模樣,連連讚道:“好孩子……你是怎樣把那劍折斷的?你這麼年輕,原來內力這麼厲害?”說罷,起身就要朝謝時倚方向走去,欲細看他經脈情況如何。

謝時倚忙道:“準確來說不是折斷,是砍斷的,晚輩生來左臂力氣就大,加之手持寶刀,更何況宋前輩一時疏忽,這才砍斷了他的劍。”說罷,又將腰間長刀解下,遞到硯雲寒麵前。

硯雲寒聽他並非內力強勁,本來失了興趣,卻在見到謝時倚的刀後一怔,她接過刀來,出鞘細細觀看,而後朝謝時倚望去,道:“這是……‘落魄封侯’?”

謝時倚點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