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場噩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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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個夢……

13歲的深秋,喻白翊成為班裡第四個分化的孩子。班主任經驗豐富,立刻進行了妥善處理。他入院觀察三天後便回到了學校。

然而在兩周後的周五放學後,喻白翊被綁架了。目的正是當時極為惡劣的榨取十幾歲新生Omega的信息素去賣的業務。銷路很廣,價格可觀。

綁他的人是一群走投無路的賭鬼。他們一路開車出城,躲去郊區一處廢棄廠房的小棚屋裡。

地上的瓷磚縫裡都是雜草和汙水。喻白翊像跳狗一樣被皮帶拴在角落。頭頂懸著一個吱嘎晃悠的慘白燈泡。時不時刺啦刺啦炸出火星。

Alpha們不斷用最粗暴原始的手段刺激他的腺體。

一開始是用手,後來開始啃咬,最後喻白翊的後脖頸已經一片青紫慘不忍睹,腺體機能近乎報廢,他們就給他上了藥物。

他不斷聽到Alpha們醉醺醺的在隔壁說,他的信息素在黑市上的價格又被炒高了。

不夠,再多取一點,還不夠……不夠……

到第四天,喻白翊終於用身邊一塊斷裂鋼筋磨斷了綁手的皮帶。他奮力逃跑,可虛弱到極點的身體讓他甚至都沒摸清自己在哪就被抓了回去。

“想跑?膈!他媽的小畜生反了天了。”

綁匪中的老大滿身酒氣,一拳就把喻白翊砸的倒地不起。他的嘶吼在廠區冰冷的鋼筋混凝土架中產生冷煞的回音。

他怒罵著,一眼瞥到了喻白翊磨斷皮帶的那根鋼筋。

“嗬嗬,小兔崽子用的這個是吧?”男人抄起那物件,徑直砸向喻白翊的左小腿。

到第十一天,喻白翊獲救了。

在醫院昏迷了兩天後醒來,他得到了“腺體因為不明原因無法釋放信息素”的診斷。

醫生向他說明時還輕輕拉著他的手,語氣謹慎。而喻白翊隻是麻木的點點頭,心理和腦海中都是空蕩蕩的。

他隻記得灰塵的味道,還有汙水味,汽油味,煙味,汗臭味,一切狀似腐爛的物體的味道在那八天內把他整個人都浸透了,哪怕到了十幾年後,喻白翊依然覺得自己骨頭縫裡有那些味道的殘留。

警察想來詢問他一些事,但他完全沒有辦法和彆人交流。白天清醒的時候大多都隻是麻木著流淚,晚上終於睡著,又會很快尖叫著醒來。

他覺得周圍的空氣全是冷的,這個世界的一片都仿佛要騙自己。

他住在單人病房,醫生和警察從門口來來往往,他卻不知道該信任誰。。

最離譜的一次,一群記者竟然扛著攝影機摸到了這裡,差點就闖進來。

喻白翊半靠在床上,看到半開的門外那些黑洞洞的鏡頭。護士和記者推搡爭執,一片嘈雜。

喻白翊把自己藏進被子裡。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痙攣。他試圖通過用力閉上眼睛來屏蔽外麵的聲音,但那些爭吵聲還是不斷傳進耳朵。

當天晚上,他拖著自己打著石膏的左腿,跌跌撞撞從病房裡逃了出去。

他是瞅著前台值班護士倒水時跑出去的,腦子一抽就行動了,電梯下到一樓才被外麵的夜風吹得一激靈。

淩晨兩點多,住院部的一樓大廳空蕩無人,稍微發出點聲音都能聽見回聲。

好冷。

想死。

這就是喻白翊當時腦子裡僅有的兩個詞。

他失神的往外一點點磨蹭,他不知道要去哪,要去找誰。他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誰也不見,什麼都不聽。

是不是隻有我的大腦徹底停止思考,才能不痛苦呢?

“啊!”喻白翊順著冰涼的大理石小路往不知名的方向逃,但左腿已然開始疼起來。

結果他竟一個踉蹌,直接栽進了路邊的的草坪裡,從兩顆圓形灌木中間倒了進去。

“唔嗚嗚!”

喻白翊兩隻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弄得樹叢“嘩啦呼啦”響,一大堆葉子伴隨著冰涼的露水落到他臉上。喻白翊整個人僵直著貼在地上,後背像是被地心引力吸住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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