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鶴沒接觸過感情,他心裡卻覺得,自己是願意的。
如果是紀雲棠的話,他很樂意跟她相守一輩子,生兒育女,相濡以沫。
紀雲棠給駱君鶴擦乾淨了腿和腳,重新換上了新的尿不濕和衣物,這才熄滅了房間裡的燈。
“阿鶴,晚安。”
駱君鶴心思微動,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紀雲棠都會跟他說一聲“晚安。”
他覺得這應該是晚上平安的意思吧?
當即溫柔的給紀雲棠也說了一聲,“阿棠,你也要晚安。”
紀雲棠:“?”
*
翌日,天剛蒙蒙亮,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之中。
夜王府是被一聲刺耳的尖叫給打破黎明的。
“啊!死人了,快來人啊!”
許嬤嬤早上慣例去柳琳琅的院子叫她起床,剛走在門口的時候,卻冷不防的被滴了一身不明液體。
她抬頭一看,隻見一張蒼白如紙的臉映入眼簾,她頭發淩亂不堪,眼神含恨直勾勾的盯著她,身體倒掛在一棵樹上,嘴角還在不停的往下流血。
死不瞑目!
許嬤嬤當場就被這一幕給嚇傻了,她尖叫了一聲之後,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柳琳琅在睡夢中被猛然驚醒,她掌燈坐起來吩咐。
“碧池,你出去看看,剛剛外麵是什麼聲音?”
碧池嚇的腿都軟了,那聲慘叫慘絕人寰,像是從她們的院子門口傳來的,夜王府裡不會是在鬨鬼吧?
“小姐,奴婢……奴婢不敢……”
柳琳琅臉色一狠,“讓你去你就去,天都亮了,還能吃了你不成?”
碧池無奈,隻能壯著膽子打開門走了出去。
當她走到門口,看見那一上一下的兩個人時,腦袋一彎也倒頭暈了過去。
“廢物,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柳琳琅遲遲不見碧池回來,她罵罵咧咧的幾句,穿上鞋就走了出去。
下過雨的天氣還有些潮濕,冷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柳琳琅沒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腳步剛邁出門口,迎麵就對上了巧葉那張倒吊著的臉,蒼白的皮膚沒有一點血色,空洞猩紅的眸子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她,身上的血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啊,死人了!”
柳琳琅臉色驚恐,顧不得倒在地上的許嬤嬤,轉身手忙腳亂的就往屋裡跑。
她將門窗關好,整個人爬上床縮在牆角,心裡卻像打鼓一樣,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巧葉死了?
這怎麼可能?
昨晚上該死的人不應該是紀雲棠嗎?
到底又是哪裡出了問題?
巧葉死了並倒吊在柳琳琅門口的事情,很快就被人給傳了個沸沸揚揚。
許嬤嬤被嚇得昏迷不醒,柳琳琅更是被嚇得一整天都沒有出門。
紀雲棠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這母女倆果然是做了虧心事,害怕鬼敲門啊!”
不過,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