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夜王殿下無論是出去帶兵打仗,還是癱瘓在床上,她都是任勞任怨的伺候著,從沒想過離開夜王府,心裡也沒有任何抱怨。”
“這夜王妃才嫁來了王府多久,就把這位嬤嬤手裡的管家權奪了過來,這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是王妃,這夜王府有了女主子,確實該交由人家來管家,可這夜王妃卻絲毫不顧及這位嬤嬤的好,將人家母女兩人從偏房趕到了柴房去住,還將人家的女兒打了個半死。”
“他們現在用繩子拴著的,就是夜王殿下的救命嬤嬤,人家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被夜王妃這麼羞辱,你說夜王殿下要是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他的王妃這麼對待,他會不會氣的吐血?”
“娶了這麼一個心腸歹毒,粗蠻無禮的王妃,真是造孽哦!”
王生:“……”
他竟然不知道,在東辰國百姓們的心中,她們家王妃是這樣的?
心腸歹毒,粗蠻無禮……要是紀雲棠都能跟這兩個詞掛鉤的話,那冒領救命之恩,禍害夜王殿下這麼多年的許嬤嬤,又算得了什麼?
還有,他們家王妃處理許嬤嬤的事情,是夜王殿下知情並認可的,她們憑什麼當事人駱君鶴會不知道呢?
王生直覺認為這裡麵有蹊蹺,他微微思索片刻,故意問話道:“這位大娘,不知這些八卦,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
那大娘瞥了他一眼,十分驕傲道:“這還用聽?”
“現在整個東辰國的大街小巷,怕是都已經傳遍了,這夜王妃粗鄙不堪,心思歹毒,不愧是從窮鄉僻壤的小鄉村裡出來的,夜王殿下娶了她,怕是王府裡以後不得安寧了。”
王生眸光一冷,溫文爾雅的臉上浮現出了怒氣。
“這位大娘,禍從口出,議論王爺王妃是東辰大忌,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
大娘被王生一通教育,瞬間就垮起了個批臉。
“小公子,我看你長得挺好,沒想到卻是個缺心眼,那夜王妃都那麼惡毒了,她敢做難道還不讓我們這些百姓們說嗎?”
“要是當官的夫人人人都像她這樣,那以後誰還敢去高門大戶裡麵做下人,這不是要人命嗎?”
“不可理喻!”王生臉色鐵青,他知道跟這些市井百姓來講道理,根本就講不通。
眾口難調,他人微言輕,就算替紀雲棠解釋,怕是也沒有幾個人會信。
紀箐箐和紀清風兩人躲在人群中,聽著耳邊各種辱罵紀雲棠的言論,她心裡爽的差點笑出了聲來。
沒想到隻是花了一點銀子,隨意找了十幾個街頭混混出去散播消息,效果竟然這麼好。
紀箐箐眸光閃爍,陰鷙的目光落在了正前方白衣女子的身上,嘴角冷笑連連。
紀雲棠啊紀雲棠,沒想到吧,你還有今天。
真是自己作死,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紀箐箐收回眸光,對著紀清風柔聲說道:“二哥哥,過了今天,隻要這些流言蜚語能將紀雲棠給壓倒,那她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也算是幫咱們永寧侯府出了一口惡氣。”
“箐箐,做的好!”紀清風還是跟以前一樣,十分認可的誇讚她,“這件事情,不過是紀雲棠這個賤人自找的。”
“她把我們侯府害得那麼慘,也是時候讓她自己也嘗嘗被百姓們的唾沫星子掩埋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