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說完,對他們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眾人皆愣住了。
不是因為紀雲棠笑的有多溫柔,而是這個許嬤嬤,膽子真的有這麼大嗎?
她隻是夜王府的一個下人啊!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單拎出來一個都覺得離譜至極。
而如今這些事情,居然全部發生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若是紀雲棠所言非虛的話,他們覺得紀雲棠實在是太善良了。
換做是他們,遇到這樣背主的下人,怕是早就把她做成人彘,千刀萬剮了。
而紀雲棠,卻還留著她的命。
可見,她心地有多麼善良。
大多數百姓們都是兩麵倒,誰說的更慘,他們心裡就更同情誰一些。
眼看百姓們開始罵起許嬤嬤,同情紀雲棠,紀懷澈立馬冷聲道:
“紀雲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哪怕你是夜王妃,也不能隨意扯謊誣陷一個下人。”
“據下官所知,這位許嬤嬤可是夜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夜王殿下對她恩重如山,多年前更是自願將夜王府交由她來打理,在你沒嫁到夜王府之前,夜王府一直被這位許嬤嬤打理的井井有條,為何你一來夜王府,就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你敢說,這不是你為了奪走許嬤嬤手上管家權而使的毒計嗎?”
紀雲棠笑了!
氣笑的!
“紀世子的意思是,本王妃會自降身份,去誣陷一個下人?”
“你叫我一聲夜王妃,就該知道本王妃才是夜王府的主子,我家王爺是癱瘓在床上動不了,但夜王府還輪不到一個下人來做主,這夜王府的管家權,本來就應該交到本王妃的手上,本王妃有必要編造謊言去從一個下人的手裡奪權嗎?”
紀懷澈的說法,長腦子的人但凡一想,就知道不成立。
夜王爺對夜王妃是什麼態度他們不清楚,但夜王府既然有了女主子,哪怕她的身份再不濟,那也是駱君鶴明媒正娶的王妃。
將王府交給她打理,一點毛病都沒有。
紀懷澈知道自己說不過紀雲棠,他也不打算在這裡跟她耗著,他冷哼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進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當著徐少卿的麵,能不能拿出相應的證據來!”
“要是拿不出來,哪怕你是夜王妃,也免不了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紀懷澈眼中暗芒湧動,他仿佛已經看見了紀雲棠在牢房裡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場麵。
紀雲棠剛剛列舉的那些事跡,他都已經記下來了,但凡是有一樣拿不出來證據,他都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後悔來大理寺走這一趟。
紀雲棠淡定的走進了大理寺,剛一踏入門內,她就將手上的鞭子收了回來。
因為,她知道許嬤嬤已經跑不掉了。
許嬤嬤一整個大喘氣,她剛剛差點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沒想到紀雲棠這個賤人,竟然真的把她帶到了大理寺來。
好在,紀雲棠的大哥紀懷澈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說法。
隻要自己一口咬定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她就不信紀雲棠能把自己怎麼樣。
許嬤嬤想到這,立馬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低著頭一步一晃的跟在紀懷澈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