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衣女子走來之時,紀懷澈立馬冷著臉上前,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夜王妃,我們懷疑你與朱太醫昨夜被刺殺一案有關聯,還請你跟本官走一趟,配合大理寺的調查。”
他說著,還出示了一張官府的逮捕令。
紀雲棠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紀世子僅憑懷疑就來抓本王妃,誰給你的權利,你們家徐少卿允許你闖入夜王府來抓人了嗎?”
大理寺官府下發的抓捕令,正常情況下都會有兩個印章,一個是大理寺的官印,另一個則是大理寺少卿徐沐言的私印。
而紀懷澈拿的這份抓捕令上,隻有大理寺的官印卻沒有私印。
很可能就是他沒有經過徐沐言的同意,自作主張過來抓她的。
紀懷澈臉色微變了一下,他沒想到紀雲棠竟然這麼敏銳,一眼就看出來了抓捕令上麵的端倪。
他身為右少卿,在大理寺裡的權利僅比徐沐言低了一頭,因此是有資格碰到官印的。
當紀懷澈提出紀雲棠有重大嫌疑,想要將她捉拿回來審查的時候,徐沐言是強烈反對的。
他覺得,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朱太醫是紀雲棠殺的之前,他們沒有權利將對方抓到大理寺。
更何況,紀雲棠的身份還是夜王妃,沒有證據捉拿王妃,那不是擺明了作死嗎?
可顯而言之,徐沐言的反對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效果。
紀懷澈是鐵了心要把紀雲棠抓回來。
他心裡很清楚,這裡麵除了公事公辦以外,還摻雜了很多他個人的私人恩怨。
他忍紀雲棠很久了,早就想給她一點教訓,奈何對方的運氣實在太好了,次次都被她完好無損的躲開。
而受傷的,永遠都隻有他們自己。
紀懷澈倒也不懼紀雲棠,他覺得自己今日準備的理由充足,定能將她抓回去。
他冷笑了一聲,對著紀雲棠道:“眾所周知,昨日你在皇宮裡剛跟朱太醫產生了矛盾瓜葛,他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入的獄,而當天晚上,朱太醫就被人殺害死在了天牢裡,仵作檢查說他被人一擊割喉斃命且身上還中了劇毒,且那種毒在東辰國十分罕見。”
“你跟朱太醫有仇,又懂醫毒之術,還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種種關聯之下,很難讓本官不懷疑你的作案嫌疑,夜王妃。”
最後那句“夜王妃”,紀懷澈咬的很重,幾乎是從他的嘴裡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用他的話來說,紀雲棠這段時間做的種種行為,已經對永寧侯府產生了嚴重的影響。
讓他們遭受罵名一片,無論是出府還是上朝都得夾著尾巴做人,根本抬不起頭。
永寧侯府的人早就對紀雲棠恨之入骨。
這次他之所以大清早就來夜王府捉拿紀雲棠,也是永寧侯紀南川示意的。
他覺得:這個女兒,既然養不熟,那就讓她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剛好朱太醫的事情就是一個導火索,要是利用的好,完全可以給紀雲棠扣上殺人的帽子。
無論凶手到底是不是她。
紀雲棠美眸微眯,聲色從容道:“紀世子真是有意思,我跟朱太醫有糾紛是不假,那也是因為他謀害我們家王爺在先,這點朱太醫昨日在皇上和皇後娘娘麵前都已經親口承認過了。”
“其次,你憑什麼說本王妃懂醫毒之術,就是我給他下的毒了,你親眼看見本王妃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