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生知道,這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那狗腿子剛剛推他的時候,駱非舟就在旁邊站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樣,根本就沒有要阻止的想法。
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及時出聲,他現在說不定已經闖進去了。
“多謝齊王殿下,小的自己起來就行,用不著齊王殿下費心。”
王生心裡知道,但話卻不能明說,他掙脫開駱非舟的手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算盤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駱非舟對此表現的也是毫不介意,他臉上掛著謙和有禮的笑容。
“不知王管事可否幫本王通傳一聲,就說本王有急事想要找三皇嫂幫忙,勞煩她去百裡香酒樓用膳,還請三皇嫂一定賞個臉前來,本王就在百香樓等她。”
王生皺了一下眉頭,齊王不是想要替他母妃買護膚品禮盒嗎?那邀他家王妃去百裡香酒樓乾什麼?
還沒等他開口拒絕,駱非舟就已經轉身從容的離開了。
他走的很決絕,也很優雅,絲毫不給王生任何開口的機會。
王生想了想,還是進去將這件事告訴了紀雲棠。
紀雲棠緩緩睜開眼睛,輕掀了一下眉,似笑非笑道:“齊王約本王妃去百香樓一聚,他腦子沒病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駱非舟第二次約她去百香樓了。
第一次是醫術大賽之後,他采取的強硬手段,堵路加威脅,才把紀雲棠帶到百香樓的。
這第二次,他憑什麼認為自己會去?
“他要等就讓他等著吧,本王妃不去。”
紀雲棠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有夥計進來稟報,“王妃,齊王剛剛派人送來了一封信件,讓屬下親自交到王妃的手上,還說您一看就明白了。”
紀雲棠擰了一下眉,眼底已有不耐煩,她接過信件一看,上麵明晃晃寫著一行大字。
“想要知道夜王被誰所害,速來百香樓。”
紀雲棠危險的眯了眯眼,指尖不自覺的蜷起。
駱非舟這是什麼意思?
明的不行,改給她拋誘餌了?
不得不說,他成功了!
儘管紀雲棠知道駱君鶴被害一事和景陽與帝麗妃兩人脫不了乾係,但她手裡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換句話說,這兩人的身份何其尊貴,又豈是她輕易能掰倒的?
再者,對方還是駱君鶴的親生父母。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朝代,王爺全都是皇權的附屬品。
沒有證據,全是空談。
要是能從駱非舟嘴裡套到一點證據,那也不是不行,這樣就等同於將齊王府也一起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