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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的餐桌上沒有昨天那種暗流湧動的“腥風血雨”，隻有一片祥和安樂的一團和氣，不隻是在林照和她的家人之間，還有顧遊和他們之間，顧遊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氛圍都善良了不少。
但是該尷尬還是要尷尬的，本來就沒有見過麵的人，怎麼可能一個晚上就熟悉起來，更何況昨天晚上顧遊還喝了酒，有些事情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沈女士還是像昨天晚上一樣人情，主動給顧遊盛粥，把包子、三明治什麼的擺在顧遊麵前，中西結合的早餐，就是地道。
雖說早飯吃得尷尬，但是快。
沈女士每天都要去春童幼兒園上班，匆匆吃完就出發了，林先生一到時間就紮進自己的書房，對他來說，翻譯工作最需要的就是安靜，林焉早就和同學約好今天要一起出去玩，吃了飯就溜了。
早飯時間飛速結束，餐桌上又是隻剩下顧遊和林照兩個人，人數是少了，尷尬的氣氛也消散了，但是忐忑和緊張卻絲毫未減。
昨天晚上顧遊被沈女士強行投喂了好多，到底因為緊張沒吃出什麼味道，現在餐桌上就兩個人，顧遊居然又感覺到昨天的那種氛圍，緊張到胃痙攣了要。
情侶吵架之後通常會有一段時間的冷戰期，他們現在或許就是這種情況，顧遊隨時隨地都注意著林照的動作，一邊又風卷殘雲一般吃飯，好像在吃斷頭飯一樣壯烈。
林照看得一愣一愣的，昨天晚上他是沒吃多少，也不至於現在這麼餓，怎麼好像要飯要了三百年一樣，吃得這麼著急？
林照的筷子已經不動了，就放在餐桌上，碗裡什麼都沒有，就看看這顧遊一個人吃吃吃，嚼嚼嚼，吃得差不多了，顧遊終於轉頭看了林照一眼。
隻見林照的目光疑惑，眼底帶著探尋和疑問，眉頭微微蹙起，好像再問，顧遊你怎麼了？你彆吃了，我害怕。
“嗝——”恍然間被嚇到了，眼睛發直，打了個嗝。
這一瞬間顧遊都想哭，還沒接受審判呢，他先給自己無期徒刑了，這也太不雅觀了，太尷尬了，被嫌棄了也是活該的，顧遊哭喪著臉，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意。
林照倒是沒有說什麼，反倒是眼眸微動，泛出幾絲笑意，聲音裡帶著調笑和玩味，“你就這麼害怕我？”
“嗝——”再次打嗝，直接把顧遊想說的話堵在嘴邊出不來，他著急得直跺腳。
林照遞一杯水給他，他猛灌一大口，終於是恢複過來了，剛想說什麼，直接被林照打斷了，她說：“你昨天……”
“對不起。”顧遊直接道歉，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他應該直接“滑跪”下去了，錯了就是錯了，無論他昨天說了什麼冒犯的話，自己都應該為此道歉。
林照倒是覺得有意思了，“你對不起什麼？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對不起了？”
顧遊現在覺得，有些前輩說的話是真的正確的，當女朋友問你錯在哪裡，為什麼而道歉，那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說，全錯了，無論哪兒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