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手,自己這樣心善的人也不好去撕他的衣服,但這麼一直憋著可不是薛渡的性子,薛渡出聲問他:“你胸前有什麼?”
“啊?”邵野低頭看去,搖頭說,“沒有什麼啊?”
“那為什麼這裡會鼓起來?”薛渡的手指在邵野胸前虛點了一下,從池中帶起水珠將那布料暈濕了一些。
邵野不大好意思道:“這衣服是我師父臨時送過來的,有點不合身,我本來想找人改改的。”
結果還沒來得及去,就被他師父打發過來救小師弟了。
“不合身就會這樣嗎?”薛渡疑惑問。
邵野嗯了一聲,想了想,乾脆一個用力把自己的領口向兩側撕開,向薛渡展示了一番道:“尊上你看,真的什麼都沒有。”
他兩邊飽滿的胸肌隨著他的動作仿佛是一下子被彈了出來,又大又軟,還是蜜色的,映著頭頂的月光,像是在上麵抹了一層美味的蜂蜜,讓人不禁想要嘗嘗那蜂蜜的味道。
怪不得會這麼鼓。
薛渡微微眯起眼睛,撒謊了是不是?這怎麼能算是什麼都沒有呢?
就知道他對自己不夠坦誠。
每一根骨頭傳來的劇烈疼痛中好像突然夾雜了一絲陌生的癢意,隻是上麵三道淺淺的紅痕看著有些礙眼。
“這是怎麼回事?”薛渡問。
邵野立刻告狀道:“萬乾打的。”
薛渡點了點頭,看著邵野將自己大開的衣領重新整理好,意猶未儘地收回了目光。
七星池裡的水好像還是不夠涼啊。
皓月千裡,清風徐來,梧桐的葉子隨風而落,水麵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逍遙山頂,藤架上的葫蘆們正汲取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勤奮刻苦地修煉
著。
翌日一早,四大魔王來到長春殿中,萬乾正要跪下請罪,說是昨晚鬼牢裡的魔修看守不慎,不慎讓一昆侖派弟子逃脫,好徹底撇清自己與邵野的關係。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那個昆侖派大弟子此時正大搖大擺地站在薛渡的身側。
薛渡如往日那般慵懶地坐在榻上,見人齊了,便道:“你們認識一下,這是昆侖派的大弟子邵野。”
昆侖派大弟子為什麼會站在他身邊?這是要整哪一出?老魔尊剩的那點肉不夠他練刀法,所以換了個人來?
四大魔王正腹誹著,又聽上方的薛渡道:“以後他就是本座的大護法了。”
邵野上前一步,神氣地挺起胸膛,充滿鄙視地看著下麵的四大魔王。
四大魔王:“?”
四大魔王中的萬乾是格外不能相信這個結果的,邵野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來的逍遙宮他是一清二楚的,昨天邵野跟自己說他以後會發達自己還不信,然而就這麼一夜工夫,他就搖身一變成為逍遙宮大護法了?
他這是給薛渡點迷魂香了?
萬乾小心抬起頭,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看錯了,然後他就被邵野狠狠瞪了一眼。
是這個味,是這個跟正派格格不入的味!
萬乾趕緊低下頭,又聽到薛渡如同昏君一般發言道:“以後見護法如見本座,記住了嗎?”
四大魔王不敢反駁,異口同聲地應下。
邵野站在石階上麵打量著他們,他們一個個看起來對尊上挺恭敬的,沒想到私底下卻敢違抗尊上的命令,如此大逆不道,該早早逐出逍遙宮才是!
邵野把目標確定下來,一時卻想不到該怎麼去實施,他還是先想辦法把尊上身上的毒給解了吧,防止以後這些兩麵三刀的小人趁尊上毒發對尊上下手。
宋鶴鳴目前是被關押在距離長春殿不遠的芝蘭宮裡,宮外有數十魔修看守,除了被限製了行動外,其他待遇不算很差,至少要比關在鬼牢裡的其他同門要好上許多。
隻是邵野過來的時候,卻看到宋鶴鳴身上比昨天在落絲洞裡見到他的時候多了好幾道傷口,邵野問他:“小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宋鶴鳴:“昨晚有魔修過來,逼問我金蓮舍利的下落。”
邵野忙問:“哪個魔
修?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
宋鶴鳴搖頭:“我沒看見他的長相。”更遑論知道他的名字了。
邵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不知道也沒關係,師兄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宋鶴鳴認真看向眼前的邵野,他才注意到自己這位大師兄今天換了一身更為華麗繁複的衣袍,頭上銀質的發冠上鑲嵌著許多耀眼的寶石,看起來價值不菲,不像他們昆侖派的東西,加上他好像可以在這逍遙宮裡來去自如,宋鶴鳴不免對他現在的身份有所懷疑,他欲言又止道:“大師兄你……”
邵野毫不隱瞞道:“我已經加入他們逍遙宮了。”
宋鶴鳴點點頭,了然道:“原來是加入——”
等等!他加入哪裡了!
宋鶴鳴愣住,想質問他大師兄怎麼可以這樣,隻是話沒出口,又覺得他大師兄既然能說的這般坦然,想來一定是足夠問心無愧的。
現在他們幾十個同門被困在逍遙宮的鬼牢裡,想要把他們完好無損地救出來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宋鶴鳴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心思玲瓏,他稍微一想就明白邵野的用意。
他不是不懂變通的頑固之人,頓時歎道:“大師兄,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這太危險了。”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