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壺碧螺春,一盤清蒸魚。”她吩咐道。
“好嘞。”那小二爽快應了,又引她到一處靠窗的角落坐下,便又走開了。
非漁鄰桌坐的是兩個麵貌普通的男人,身材恰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此時那兩人正喝著酒,互相談論著。
“嘿,你聽說了嗎?左家那大少爺的病情愈發地嚴重了。”高瘦的那人道。
“前幾日便聽說了。要我說那左家大少爺也是可憐,本來和他那父親一樣,是個戰場上上驍勇善戰的好兒郎。沒想到一朝在戰場上收了手,被敵人一箭刺中了心臟。那箭倒是拔出來了,就是那du……”話未說完,那矮胖的人便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似乎也是十分惋惜。
非漁見那矮胖男子惋惜感歎、一副真情流露般的樣子,心裡難免對這兩人的談話也升起了幾分窺探的心思來,便也暗裡偷聽了起來。
隻聽那矮胖男子又接著道:“我這幾日路過那左府門前,看見那進進出出的仆從神色都比平日更加慌亂了些,又偶然見了那左將軍,也是一副疼兒心切、愁眉不展的模樣。看那樣子,真是恨不得用自己心臟代替左少爺受這一箭。”
“嘿,說什麼用自己來代替。要我看,他隻怕是恨不得用那人心臟來代替。”
“那人?”矮胖男子疑惑道。
那高瘦男人先是望了望四周,見這客棧裡的人都是各說各的,一時也沒有人看向這裡。因著非漁就坐在他們隔壁桌,便多看了她幾眼。但見她穿著一襲月白色道袍,隻看布料便知不是凡品,又見她渾身正氣、神色淡然地望著窗外,心下斷定這人並不是那等愛聽人牆角的八卦之人,便又放心了許多。
但待那高瘦男人收回目光之後,原本正望著窗外的非漁卻又微微把頭偏移了些,方便自己能更聽清一些。
隻見他略微靠近了那矮胖男人些許,接著道出了那四個字。
非漁斂了斂眉,心中生出了幾分詫異來,麵上卻仍舊未顯露出分毫來。但同樣聽見那四個字的另一個人卻顯然做不到這麼淡定。
隻見那矮胖男人雙眼一瞪,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下意識地驚呼道:“此話當真?”
話一出口,又見館內眾人在這聲驚呼後都朝他望了去,那矮胖男子便知自己一時失言,忙閉口不再言語。
過了半晌,見原本看向這邊的眾人都紛紛移開了目光,那矮胖男子才又重新低聲道:“我雖知道那左家小姐並不得寵,但虎毒尚不食子,且左將軍一生馳騁沙場、殺敵無數,是我國當之無愧的大英雄。似這般行事光明磊落不曾有半絲齷齪的人,又怎會做出這種喪儘天良之事?”
說完,似乎生怕不能反駁對方似的,那人又補充道:“更何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