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未說完,山棋已經打斷了她:“行了,你彆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他重新從錢袋中拿出十一枚銅板放在非漁手上,問:“現在對得上之前的數目了吧?”
非漁重新瞥了手中的銅板一眼,嘴巴動了動,正打算回答,山棋已經先她一步急忙開口道:“你不會還要‘震驚’吧?我告訴你,我可就多拿了十一個銅板而已,現在已經全部給你了。你千萬彆再‘震驚’了,老頭我受不了的。”
非漁道:“嗯,不震驚了,這次的數目的確對得上。”
山棋心中頓時大鬆了一口氣。
非漁將手中的銅板收好,道:“看這天好像是快要下雨了,我得趕緊回去收衣服去。走了,山棋老頭兒。”
伴隨著話音落下,她的人影也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轉瞬不見。
山棋將自己的錢袋收好,嘀咕了幾句:“真是個臭丫頭,虧老夫還陪她下了那麼久的棋,最後卻連幾個銅板的便宜都不讓老夫占,哼,簡直沒良心,連她師傅的半分慷慨也沒學到。祁休竹啊祁休竹,你看你死得那麼早,現在連教出來的徒弟都不像你了,這可成什麼樣子哦。”
他又想起記憶中那個如翠竹般清雋脫俗的人來,想到那人的死,心裡不免有了幾分悲苦,“你死了之後,都再沒人陪我喝酒了。”這般失魂落魄地嘀咕了一句,他忽然又釋然了幾分:“罷了,既然沒有你陪我喝酒,老夫就獨自去,還沒人和我搶酒喝,也是暢快得很!”
想到這裡,山棋再次興奮起來,邁腳便要朝前麵的酒館走去。猛然地,後麵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師伯,你又打算去喝酒?”
山棋僵硬地回頭,果不其然正對上自家小徒弟含著幾分怒意的麵色。看那樣子,仿佛他要是應了聲“是”,怕是會立即喪命當場上、血濺三尺高。隻要想想那場景,山棋便不免有了幾分心驚膽戰。因此,他立刻收回了腳,轉身一臉諂笑道,“哪兒呢?師伯怎麼會去喝酒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師伯早就把那個東西戒了。”
山櫻回憶了一下:“也對,你的確半個月前就把酒戒了。而且錢都在我身上,你就算想喝也沒錢買才是。”
“對對。”山棋忙不迭地點頭,同時悄悄地將手中的錢袋藏進衣袖中。祁休竹啊祁休竹,咱兩現在可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了。你死了喝不成酒也就算了,老夫活著竟然也喝不上。這不能喝酒的慘痛的日子啊,可何時才能到頭啊?
“不是說參加比武大賽了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山棋問。
“大賽上發生的一點事情導致比賽臨時中止了。人都走光了,也沒人和我比,所以我就隻好來找你了。不過總得來說,這次比武大賽我還是玩得比較痛快的。雖然場地比較小,但高手還是挺多的,尤其是那個遊俠教的梁蕭和西蒙山的蒙四。而且,我的對手竟然還有扶竹道長!”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山棋內心:啥?扶竹道長?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