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吃那為什麼還要養那麼多年的魚?”
溫隱青笑了笑,沒有答話,隻是目光卻朝餐桌另一邊看去了。
何謹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見了那隻正繞著桌腿不停打轉的小狗……以及旁邊正不斷地從碗裡夾魚肉來喂給小狗的左姒和非漁二人。感受到嘴中的美味,小狗的尾巴也搖得越發歡快了起來。
小狗太小,腿還是短短的,搭在板凳上吃魚的時候動作顯得格外艱難。左姒看不過去,便一把將小狗撈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一點一點地將手中的魚肉夾來喂它。
見左姒已經把小狗撈進了她懷裡,非漁這才終於將自己投喂小狗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側身笑著問溫隱青,“這隻小狗挺可愛的,你在哪裡弄來的?”
“沒有弄,隻是偶然碰見的而已,”溫隱青解釋道,“我之前去父親墳前拜祭的時候,恰好看見這隻小狗趴在那裡。後來我拜祭完了要走,這隻小狗也一直跟著我。我想著有隻小狗陪著也挺好,就把它留下了。”
“溫師叔的墓嗎?”非漁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有些深遠了。
“嗯,”似乎是看出了她此刻的惆悵,溫隱青又問道:“走之前,要去拜祭一下嗎?”
“吃完飯就去吧。”
“好。”
鬱鬱蔥蔥的鬆樹林中間有一塊小小的墓,墓雖小,卻顯得格外整潔,看不見一根雜草的生長,顯然是有人經常來打理。墓碑前的香還在那裡插著,一切看起來都和十年前的一樣。恍惚中,非漁竟有了一種她從未離去過的錯覺。
非漁的目光落在墓旁的那一叢茂密修長的翠竹上,“這是你栽的?”
“嗯,”溫隱青回道,“父親和祁師叔一直是至交好友,他還活著的時候就總是在念叨著祁師叔。我想,他應該也很希望去了陰間也能有祁師叔陪他一起飲酒下棋吧。
可惜的是,祁師叔沒有墓,我也沒辦法將父親的這個願望實現了,隻好在父親墓旁栽上一片祁師叔生前最喜歡的竹子,勉強算是聊勝與無了吧。
若是父親泉下有知,知道我在這件事上如此敷衍,恐怕又要怪我了吧。”
非漁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師傅的骨灰早已經全部被撒進了汨南江了,他連墳都沒有,又怎麼可能讓你有機會把溫師叔的墓葬在他的旁邊。就這樣吧,人沒有了,栽些竹子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