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無異常,那隻能是人為炮製的假象,可怎樣的作案手段,能做到這個程度,又一點不著痕跡呢?
“去喚那日值守的靈台郎,本座要當麵問詢!”
“去,快去叫姚時起,他今日,不是正在觀象台當值嗎?”
那小吏聽聞,慌裡慌張跑去叫人。
不一會,就有兩位靈台郎,亦步亦趨的跟著小吏過來回話。
棠梨看著二人,一個麵瘦文弱,眉眼冷峭,頗為書生氣,喚做姚時起;一個麵龐圓潤,滿臉堆笑,頗為和善圓滑,喚做徐礦。
“稟大人,那日就是卑職二人當差,大人有何疑問,卑職自是知無不答言無不儘。”
徐礦說完,姚時起也跟著作揖,並未多言,看起來就很木納於言辭。
“將你二人,七月九日那晚,所見所觀,皆如實道來。”盛從周語氣平和,卻也不怒自威。
那二人恭謹從命,又如實口述了一遍,和案冊上所記錄的,並無出入。
盛從周合上冊子,不再多言。
“你可還有什麼要問的?盛從周轉而問棠梨。
棠梨指了指觀星台道,“大人,既然來了此處,正好可以上觀象台看看,恰好可以看見火災的全景!”
主簿雖不知這位姑娘此言何意,又是誰家閨秀,但見她跟在盛大人身邊,也不敢輕慢,慌忙在前方帶路。
一行人魚貫而上,倒一時顯得觀象台很狹窄。
“當日大火,你二人站在高台上,應是看得十分真切吧?”棠梨看了下方,黑乎乎破敗的地方,若有所思道。
“真切真切!”那徐礦慌忙點頭。
棠梨又看向姚時起,他麵容倒是沉靜從容,看了一眼下方道,“大火凶猛,宛若遊龍,十分震撼!”
“那你們如何做的?”
徐礦一時啞然,姚時起應聲道,“卑職想著自有兵馬司的人救火,並不敢耽誤本職工作!”
徐礦也點頭如搗蒜。
“卑職儘職儘守,並不敢擅離值守!”
“大火當前,你們二人還能儘職觀察天象,實是令人欽佩!”
徐礦摸了一把虛汗,姚時起也垂著頭。
離開觀星台後,棠梨始終咬唇沉思。
“可是有何發現?”盛從周見她咬著指甲,實在看不下去,隻能挪開視線,不明白此女怎麼如此多的壞毛病。
“大人,我覺得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