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1 / 2)

時敘到了研發部,經過辦公區,直接去了祁宣的工作室。

祁宣戴著濾光鏡,正用激光束切割能源石。時敘靠著門框,抱臂站著,等祁宣完成了切割工作,他才走了過去。

“祁宣,現在有空說話嗎?”時敘注意到工作台上擺著一塊A級能源石,這種能源石價格高昂,數量稀少,祁宣拿著它總不會是在玩,多半是在做什麼研究。

祁宣摘下濾光鏡,拿起切下來的一小塊色彩斑斕的能源石,順手扔進一旁的盒子裡,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你之前說你接私活,”時敘說,“這話還算數嗎?”

祁宣眼睛一亮,迅速點頭道:“當然!”

“我想要兩把手|槍,槍的外形和基礎款一樣就行,最好能輕便一點,配套的子彈要實用些。”時敘想了一會兒,接著提要求,“你還得幫我刻兩個字母在槍身上,一把寫‘SX’,另一把寫‘JY’。”

“JY?”祁宣眨眨眼睛,他知道“SX”代表著“時敘”,再結合了一下最近聽到的八卦,他恍然大悟道,“一把你自己用,另一把送給景淵少將嗎?”

“對,”時敘無意遮掩,他大方地承認道,“我們要結婚了,婚禮估計就在最近。”

時敘也是突然靈機一動,產生了送景淵一把槍的念頭。他們即將成婚,按照傳統,雌蟲會準備婚戒,而雄蟲要準備回禮。這兩天,時敘一直在考慮禮物的問題,現在他做出了最終的決定:找祁宣幫忙製作一對情侶手|槍,他留一把,送給景淵一把。

聽到這個好消息,祁宣並不覺得驚訝。在軍部,關於時敘和景淵之間的緋聞流傳已久,這隻能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祁宣由衷地說:“祝福你們,我會儘快把手|槍做好的。”

時敘微笑道:“謝謝,我會記得給你發婚禮請帖的。”

離開研發部,時敘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發現辦公桌上放著一疊紙,想必是剛剛送來的文件。

時敘翻看了一下,那是一份任務通知,下個月他又要被派去押運能源石了。還好是下個月,剩下的時間挺充裕的,足夠時敘和景淵完成婚禮,而婚假,恐怕時敘要等完成任務之後再休息了。

中午的時候,時敘和景淵一起去食堂吃飯,自然吸引了一大票形形色|色的目光。時敘和景淵也毫不避諱,兩人吃完午餐,又一起回了時敘的辦公室。

景淵上個星期請了假,這些天堆積了很多文件沒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所以,他隻在時敘的辦公室裡坐了一小會兒,就回去工作了。

今天下午,時敘就要帶景淵回家了,而最初的興奮與激動過去之後,景淵開始緊張起來,越是臨近下班時間,他越是焦慮,幾乎沒法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麵了。

儘管景淵心裡清楚,時敘的雄父與雌父應該都是好相處的人,不然也培養不出時敘這樣好脾氣的雄蟲來,可無論怎麼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他仍舊很擔心。

時敘的雄父時懷清雖然沒有從軍,但他在商業領域極有天賦,在他的帶領下,時家從原來的最富有的家族之一,成了如今當之無愧的首富。時敘的雌父顧玨出身不好,起初他是時懷清身邊的保鏢之一,後來進入軍部,嫁給時懷清時,已是中將軍銜。不過,顧玨有一次在戰爭中受了重傷,身體不太好,因此辭去了軍部的一切職務,現在安心地陪在時懷清身邊。

時懷清和顧玨隻有時敘和時希兩個孩子,而時敘將來又是一家之主,光看家世,景淵肯定是高攀了。偏偏近來他各種新聞纏身,單單是“刺傷雄蟲”這一條,爭議就夠大了。

景淵希望得到時懷清與顧玨的認可,但他沒什麼信心,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讓他更加不安。景淵站起來,在辦公室內來回走動著,他精神緊繃,簡直比第一次上戰場更甚。

下班時間終於到了,軍部所有的工作人員幾乎同時下樓回家,外麵說話聲與腳步聲彙成一片。等門外慢慢安靜下來,時敘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了十多分鐘,景淵卻還沒有下來。時敘隻好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上樓去找景淵。

時敘一敲景淵辦公室的門,門就立即從裡麵拉開了。

景淵看了時敘一眼,垂首道:“讓您久等了。”

“今天事情很多嗎?”時敘以為景淵還沒有結束工作。

“不是的,”景淵猶豫了一下,決定對自己的雄主實話實說,“我隻是有點害怕。”

“怕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時敘疑惑地問道,能讓雌蟲覺得害怕的事情可不多。

景淵深呼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怕您的雄父和雌父不喜歡我。”

“你還沒有見過他們,怎麼就想著他們不喜歡你?”時敘笑著說,“我覺得他們會喜歡你的,更何況,總還有我喜歡你。”

在景淵的印象裡,這是時敘第一次對他用“喜歡”這個字眼。時敘的幾句話將他心中的焦慮衝淡了不少。景淵感到自己的心臟仿佛一片土壤,時敘的這句話如同雨露,給予他滋養,使得一朵朵小花兒在其上接連綻放。

“那我要不要換一身衣服?我裝著軍裝,會不會顯得太嚴肅了?”景淵走到鏡子前照了照,回頭征求時敘的意見。

時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無奈地問景淵:“難道我穿的不是軍裝嗎?”

“您不一樣。”景淵說,“這是第一次見麵,我想給您的家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時敘雙手搭在景淵肩上,說:“放心吧,你看起來很好。”

“您確定我不用帶上什麼禮物嗎?”景淵問道,他顯然還沒能放下心來。

“不用。”時敘拉住景淵,扯了扯他的帽簷,“時希肯定到家了,我們要快點!”

時敘和景淵走出軍部大樓,取了飛艇,然後朝向時家而去。

景淵坐在飛艇裡,全程在練習待會兒要說的話,實在有些像是演員在背台詞。

“你放鬆些,沒有必要這樣。”時敘哭笑不得地說。

等到達時家,時敘駕駛著飛艇,行車熟路地降落在平台之上。

景淵連忙從飛艇上下來,走到時敘這邊,為時敘打開飛艇門。

時敘摟住景淵的肩膀,用力地握了一下,問他:“要不要環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