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九十一章(1 / 2)

“要我回家乾嘛?你又……”時敘的話連一半都沒講到, 便聽通訊器那頭傳來拉長的“嘟”聲,這一陣連續的忙音代表著時希已經掛斷了同時敘的通話。

時敘忍不住在書桌桌麵上拍了一下, 他有些氣悶, 時希這個家夥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雌蟲的禮儀不知道學到哪裡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時敘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跑一趟, 他再次用通訊器撥了時希的號碼,可等了半天, 始終沒有人接聽。

時敘無奈, 隻得關閉了通訊器,他一邊撥弄著自己麵前的書冊, 一邊蹙眉沉思:方才,時希的聲音聽起來又小又急,估計他是背著時懷清和顧玨聯係的時敘,卻不知道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值得時希專門找上時敘來求救。

難道時希又搞出了什麼事情?

等了一會兒, 時敘再一次試圖聯絡時希,可惜電話依然沒有被接通。若是時家出了什麼大事,時懷清和顧玨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時敘,不會讓時希打來如此模糊不清的通話, 因此, 時希這樣急著找時敘,多半是由於他自己闖了禍,要時敘來解圍。

去, 還是不去?

時敘不禁有些糾結,他本想今天大致把軍事理論的知識點過一遍的。

不等時敘做出決定,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便喚回了時敘的注意力。

“進來。”時敘朗聲道。家裡現在隻有他和景淵兩個人,根本不必問敲門的人是誰。

得到同意,景淵立即推開書房的門,快步走了進來。景淵手上正托著一台小型光腦,他的表情十分嚴肅,那模樣一看就是有事。

“您看到今晚上的新聞了嗎?”景淵幾步邁至時敘的書桌前,直接把自己的光腦遞給時敘,“您看,最新的娛樂頭條人物是時希啊!”

時敘抬頭看向景淵:“什麼?”

時敘吃了一驚,他趕緊接過光腦來看,隻見光腦上打開的是一張娛樂新聞的頁麵,最頂上的標題赫然寫著《震驚!婚期未定,時希與祁宣疑似已感情破裂!祁家大門外,時希下跪7小時仍不準進門!》。

除了簡短的幾百字文字報道之外,這個新聞裡還有三張配圖,無一例外,皆是時希跪在祁家門外的照片,這幾張圖片的唯一區彆僅是拍攝角度的不同。時敘迅速下拉頁麵,從頭到尾瀏覽了一個大概,這條新聞並沒有說清楚時希為何會在祁家門口跪那麼久,其中給出的幾點原因全是記者單方麵的腦補,什麼祁宣移情彆戀,時希將要嫁入王室之類的猜想統統寫出來了。

“難怪時希剛剛要我快點回家。”時敘輕聲道。既然看到了這則娛樂新聞,時敘哪裡還會有什麼不明白的。時希身為時家人,又不是混娛樂圈的,對他來說,上了娛樂頭條可不算什麼好消息。

況且,時希的這檔子事兒比較負麵,出了新聞也是讓大家看熱鬨的,而且這看的不僅僅是時希的熱鬨,更是時家的熱鬨。祁宣雖不是平民,但祁家到底無法與有權有勢的時家相比,時希畢竟是時家人,一連在雄蟲家外跪了幾個小時,未免太難看了些。

景淵頗為擔心地問道:“雄主,時希之前聯係了您嗎?您看,我們是不是要回時家一趟?”

在蟲族社會中,雄蟲固然比雌蟲地位高,但家族門第仍然是不可忽視的存在。若是時希是跪在祁家裡麵,沒被記者拍到,沒登上娛樂新聞,那倒沒事,說到底,這是祁宣和時希之間的事情,時敘不會管,時懷清和顧玨更不會管。然而,時希偏偏是跪在祁家門外的,先不說來來往往過路的人看著,光是被記者拍了照片,放上娛樂頭條,就足夠令時家蒙羞了。

按照這個情況來推測,時敘覺得時希多半是選在今天和祁宣坦白了,不然依祁宣的性格,不會一點麵子都不給時希留。而且,今晚的新聞中,並沒有提到時希下跪的具體原因,可想而知,是祁家拒絕了記者的采訪。

假設把時希對祁宣做的過分的事情曝出來,那媒體必定再給時希扣上一個“玩弄雄蟲”的帽子,到時候才是真的影響時家的名聲。錯是時希錯在先,時懷清固然不會怪罪祁家,但時希恐怕是沒好果子吃的。

“回去。”時敘歎了口氣,合上書,站起身,“雄父肯定很生氣,時希大概逃不過一頓教訓了,我回家也好攔著點。”

景淵忙不迭地點頭:“嗯,我和您一起去。”

時敘換了一身衣服,景淵啟動飛艇,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往時家。

景淵駕駛著飛艇,不用時敘提醒,他已將飛行模式調整到了安全級的最快,是以隻用了平時三分之二的時間,兩人就到達了時家。景淵越過飛艇降落平台,徑直朝時家主彆墅的大門飛去,飛艇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準確地停在了時家的正門口,穩穩地浮在幾級台階之上。

時敘和景淵跨出飛艇,守在門兩側的仆人自覺上前,準備將飛艇開到降落平台停好。時家的管家早已得到通報,知道時敘回來了,這時他恰好打開大門,迎了出來。

“時敘大人,您總算到了!”管家見到時敘,明顯鬆了一口氣,“您快請進,主人正發大火,鞭子什麼的統統往時希少爺身上招呼呢!”

時敘先和景淵互看了一眼,再轉向管家道:“我就是為這個來的,不用擔心,你去忙其他事吧,我們自己去大廳。”

“是。”管家頷首答應,恭敬地退了下去。

時敘和景淵並肩走進大廳,原本在裡麵伺候的傭人已經全部被顧玨揮退,此刻大廳內隻有時懷清、顧玨和時希三人,再加上剛才進來的時敘和景淵二人。

關上實木門的大廳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時敘和景淵完全不知時希先前說了一句什麼話,他倆一推開大廳的門,隻聽得鞭子破空而出、抽在人身上發出的“啪”聲,接著便是時懷清火冒三丈的怒吼:“……你還敢頂嘴!我要你好好和祁宣道歉,可沒有叫你跪到彆人家門口去!你不要臉,時家還要!你們有什麼事情不能私底下解決?一定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非要讓大家一塊兒看笑話,你就開心了?”

顧玨輕輕撫著時懷清的後背,他一邊給時懷清順氣,一邊小聲勸著,但那似乎沒多大用處。

時懷清瞧了顧玨一眼,深吸一口氣,不為所動地繼續道:“祁宣也是不懂事的,他居然真讓你在門外跪七個小時?他就不能讓你到家裡跪個夠?”

“嗬,您還要怪祁宣嗎?”時希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甚至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味道,“本來,這就是我的錯,他沒有罰我跪,是我自己要跪的,他隻是叫我滾,讓我滾而已!”

“那你是賤得要在人家門前跪七個小時?你怎麼不滾回來?”時懷清怒極,抬手又是一鞭子,重重地打在時希的胸前。

時敘站在一邊,沒有出聲,倒是景淵看不下去了,禁不住扯了扯時敘的衣服下擺,低聲道:“雄主,雄父使用了約束環,時希受不了的。”

經過景淵這麼一說,時敘才注意到了時希手腕上亮著紅光的約束環。在時敘的印象裡,時懷清還從沒有對時希或顧玨用過約束環,畢竟約束環釋放的電擊對雌蟲的身體不太好,時懷清也沒有折騰雌蟲的愛好,是以時懷清幾乎沒有使用過約束環自帶的懲罰方式。

今天,時懷清竟然對時希用上了約束環,足以想象他有多麼生氣了。

見時敘仍舊沒有動靜,景淵又補充道:“雄主,約束環會使雌蟲非常痛苦。”

時敘還記得景淵小時候經常被自己的雄父用約束環“教育”的事情,大約是這個緣故,景淵或多或少對約束環有些陰影。時敘剛巧站在時希的正後方,他看著時希的背影,確實感覺到時希貌似快要跪不住了。時希已經維持不了雌蟲的標準跪姿,他雙手向前,撐在地板上,整個人都在小幅度地發抖,他深深地埋著頭,看得出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時敘依稀嗅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眼見著時懷清的下一鞭就要摔在時希的身上了,時敘終於忍無可忍地走上前,擋在了時希的麵前。於是,那力道凶狠的一鞭,毫無意外地落到了時敘的身上。

“時敘!”

幾道緊張的聲音頓時混在了一起,除去時懷清,在場的其他人不約而同地喊出了時敘的名字。

“時敘,讓開!”時懷清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線,他十分不滿時敘現在的做法。

時敘看了看正在衝他搖頭的顧玨,垂下眼,對時懷清說:“雄父,新聞已經出來了,再如何責罰時希也改變不了事實。時希當然有錯,您要教訓他,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您用了約束環,這樣的懲罰太重了。請您消消氣,就到這裡吧,我想時希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今天是怎麼了?你們一個個都要和我對著來?”時懷清越想越氣,冷笑道,“從小到大,我沒打過你,今天看來你是想試一下了!”

時懷清並沒有因為時敘的阻攔而停下,他揮起鞭子,直直地朝著時敘抽來。

時敘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但疼痛沒有降臨在他的身上,他疑惑地睜開眼,一轉頭便見到景淵站在他的身旁,而景淵的右手牢牢地揪住了鞭尾。

“景淵……”時敘看著景淵,心中一驚。

時懷清萬萬沒想到景淵敢直接動手反抗他,所以他一時疏忽,鞭子差點兒被景淵扯得脫了手!

時懷清的胸膛不斷起伏,他難以置信地望著景淵,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不過,未等時懷清開口,顧玨已是幾大步上前,他似乎是想給景淵一個耳光,可最後忍住了,隻厲聲道:“景淵,你好大的膽子!”

景淵卻誰都不看,下一秒,他毫不遲疑地雙膝落地,跪了下來,他放手鬆開了長鞭,淡淡道:“雄父,我很抱歉。但是,既然我在這裡,就絕不會容許彆人傷害我的雄主,就算是您,同樣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捉了一下蟲,這一章發出來時忘了檢查,錯了好多字,不好意思。

好的,接下來有一係列慎入的劇情!比如,情敵上線,吃醋戲碼,再虐一發,真相大白,重歸於好,皆大歡喜,happy ending!另外,請大家坐穩扶好,完結之後的番外會放在微博,讓你們感受一下我神奇的車技……

謝謝“22311036”投喂的地雷~

謝謝“玨玨”,“昭白闖天涯”,“夜的悲傷”灌溉的營養液~

“要我回家乾嘛?你又……”時敘的話連一半都沒講到, 便聽通訊器那頭傳來拉長的“嘟”聲,這一陣連續的忙音代表著時希已經掛斷了同時敘的通話。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