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裡的銀發天然卷，銀時自言自語道，他也不清楚讓自己變得像個呆瓜的原因究竟是那頭叛逆的卷發，還是他臉上不加掩飾的期待。
“所以為什麼當上了贏家還要請我啊……”銀時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問，“你知道嗎？”
自問自答當然不會有回應，銀時歪著頭歎氣：“看來你也不清楚啊。”
［……作為贏家，要求你陪我吃一年的草莓芭菲……很合理吧。］
盯著鏡子太久，久到銀時仿佛又聽見了須川千央低柔中帶著笑的嗓音，從記憶中的姣好麵龐上，他恍惚間看到了一個詞——情意綿綿。
太奇怪了！銀時甩了甩頭，他和千央認識的年頭不短，原本的千央雖然也和現在一樣脾氣好，但……她很少露出這麼曖昧的表情，銀時默默回想。
在神樂和新八沒來之前，千央也經常接濟他，不，應該不能算是接濟他……過去的須川千央，是一個對所有人都好的家夥。
［買的螃蟹吃不完了，大家一起吃吧。］
［嘗試做了蛋糕，但是失敗品很多，所以拜托大家幫我解決吧。］
［我不擅長料理，要是銀時能夠幫我一下的話，這個月的房租和夥食費我全包了。］
過去的記憶在腦海裡播放，逐漸和現在的重疊在一起，最終，碎片化的場景定格在打賭的時候。
螃蟹很新鮮，是她故意買多的；蛋糕也並不失敗，拿出來的都是試作品裡賣相最好的；料理……
銀時想了想，這女人倒是真的不怎麼擅長料理，但隔壁的定食屋價格遠比房租和夥食費便宜。
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受了她那麼多照顧嗎？銀時有些茫然地反問自己。
過去的千央沒給他特殊待遇，但巧合的是，每一次好處他都占了；現在的千央還是一樣的好，隻不過這次，他成了特殊的那個。
對醒來看見第一個人格外好，是失憶的後遺症，還是因為她口中的漫畫設定呢？
銀時再次抬頭看向鏡子，鏡子裡那個目光呆滯的死魚眼紅瞳裡是和他一樣的茫然，但他的嘴角，卻一直沒有落下來過。
不管怎麼說，這種感覺還不賴。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銀時不是會為難自己的人，想不明白，他乾脆就不想了，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至少這一刻，他相信他們彼此都樂在其中。
於是，他放棄了馴服野生天然卷的過程，碾了碾因為發膠變得更粗糲的發絲，銀時笑了。
反正，千央也會包容這一點的，所以……就讓他繼續任性任性下去吧。
最後一次檢查著裝，銀時扯下了衣領後的吊牌，這一次，鏡子裡的人不再迷茫，他張揚地挑了挑眉，轉身打開盥洗室的門。
“所以……你們這算是約會嗎？”
這是等在門口的新八和神樂討論了半天後得出的結論。儘管問了這個問題，但他們也沒指望銀時能給個靠譜的回答，這家夥總是不坦率，所以大概率會繼續敷衍……
“算。”
銀時乾淨利落的回答讓他們瞪大雙眼，看著他們怔愣的模樣，銀時心情頗好地哼起了歌，完全聽不出音調的歌曲慢慢飄遠，直到聲音完全消失，也能感受到當事人殘留的好心情。
“所以……”新八和神樂對視一眼，“為什麼要哼寶礦力的CM曲啊！”
***
醫院門口。
我把花束遞給三葉，今天，碰巧是三葉出院的日子。按道理來說，我應該抽出一整天的空陪她，但很遺憾，我要失約了。
“抱歉三葉，今天不能陪你。”我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
每次見到三葉，我都會想起一點和她相處的記憶，四年前，她跟著真選組來到江戶後我們就聯係上了，所以能想起的回憶很多。
不過，讓我不好意思的不是記憶，而是記憶裡的對話內容……不知道為什麼，我隻想起了三葉關於土方的種種描述，這讓剛給土方發了M字劉海集體照的我有些心虛。
不算是欺負土方吧……畢竟就算在一堆M字劉海裡，他也是M字最明顯的那個。
“沒關係。”三葉體貼地笑了，“是我提前出院了嘛……而且小總也來了，你不用擔心。”
我瞥了一眼總悟，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自從上次給他轉載了幾篇文章後，他就沒再理過我，但文章的內容其實真的不過分，隻不過撰稿人是個和總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