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說是三年前把他睡了,現在又把他甩了,所以把他得罪了吧。
眾人恍然大悟。
嚴楓也不覺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他竟然緊張,以為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牽扯。
嚴楓冷聲嗬斥道:“薄四爺的車定是天價,你那一千塊簡直就是侮辱,還不過來給薄四爺賠禮道歉?”
眾人看著嚴楓對薑辭憂的態度,紛紛感慨這位嚴公子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樣一個大美人,竟然被他這樣冷冰冰的嗬斥,絲毫沒有維護之意。
嚴楓覺得薄靳修定然不可能在乎修車費,定是薑辭憂不知死活丟下了一千塊,被視作侮辱,所以才被薄靳修記恨至今。
見薄靳修沒有反駁她的意思,薑辭憂也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端起手中的酒杯:“三年前是辭憂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我在這裡跟薄總道歉。”
薑辭憂意有所指:“還望薄總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薄靳修卻笑了。
笑的很冷,紅唇勾起,襯的一張臉有些妖冶。
他的眼角微挑起,聲音似有一份不懷好意:“嚴太太一杯酒就想將我這三年的鬱結之氣一筆勾銷?”
眾人心裡驚悚。
暗自感慨這位京圈太子爺也實在是太小心眼了。
不過是刮了一下車,就惦記了整整三年,還要在這種場合刁難一個小姑娘。
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恐怖的主。
大家一邊警戒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得罪他,一邊對嚴太太投向同情的眼神。
“薄總怎樣才能消氣?”
薄靳修拿起桌上一瓶未開封的白酒:“一杯不行,一瓶可以考慮。”
眾人瞠目結舌。
要一個弱質女流喝一瓶烈度白酒,會死人的好嗎?
但是旁邊早已有人開始倒酒。
一瓶酒整整倒了十杯,整整齊齊的碼在桌子上。
薄靳修的目光定定的看著薑辭憂:“嚴太太,請吧。”
薑辭憂覺得,一瓶酒能夠買斷他們這三年的孽緣,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她幾步走上前,拿起其中的一杯:“薄總說話算話,我喝完這些酒,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您也要摒棄對嚴氏的偏見,至少讓嚴氏有公平競爭的機會。”
“那當然。”他的聲音竟然透出一絲愉悅。
薑辭憂舉起酒杯剛要喝的時候。
一旁就有人小聲的開口。
“這嚴太太真是女中豪傑,又美又颯,不過她那個老公也太不頂事了。”
“就是,這個時候讓一個女人衝鋒陷陣,自己一聲不吭,活像個吃軟飯的。”
“嚴太太一心為了嚴氏的利益,他倒是事不關己的模樣。”
“自己的老婆也不維護,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這些話清清楚楚的傳到嚴楓的耳中。
他的臉色難看,一陣白一陣紅。
這些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看不出來這原本就是薑辭憂惹下的禍端嗎?
不過嚴楓自然也要身為男人的尊嚴。
他直接將酒杯從薑辭憂的手中搶走。
說了一句:“她是我太太,她犯的錯,我願意代他跟薄四爺賠罪,這些酒,我替她喝。”
本來以為薄靳修會拒絕。
沒想到他卻淡淡說了一句:“嚴公子真是個好丈夫。”
“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