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一看,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好像被紮的很深,得消毒才行。”
同樣看到了傷口的福澤諭吉:“……”傷口確實挺嚴重的,估計再過幾分鐘就要自己愈合了。
把尤其喜歡和月見裡月見撒嬌的江戶川亂步,和就吃這套的月見裡月見按下,福澤諭吉接過她手上白色的茶花,彆進了她的發絲間,還用卡子做了固定:“去參加元服禮吧。”
元服禮又名成人禮。
是每年一月的第二個星期一法定的節日,年滿二十歲的男女青年在這一天都要穿上傳統和服或西裝,集合在市民會館前,舉行成人禮儀式,以慶祝自己被納入成年的行列。
前三世的時候,無論哪一世,月見裡月見都沒有參加過成人禮。
她和太宰治,中原中也同歲,他們二十歲的時候,她也二十歲。
但顯然,無論是太宰治還是中原中也都不是會在意這種節日的人,每年一月第二個星期一,他們二十歲了,最多也隻是森鷗外法外開恩放一天假,聚在一起吃頓飯,從幾位年長的長輩那裡收三份禮物,那就是他們的成人禮了。
第二世的時候,太宰治倒是心血來潮來了一次,想拉著她一起去參加成人禮,結果在半路上因為和中原中也就她到底在成人禮上穿什麼樣的和服吵了起來,最終這次突發奇想的成人禮以打穿了三麵牆告終,不了了之。
這可以說是月見裡月見第一次去參加成人禮。
而且她也已經不止二十歲了,女孩子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不太想去了。
江戶川亂步輕而易舉地就察覺到了她的抵觸和抵觸的原因:“有什麼關係,你也隻比二十歲多十多個月而已啊。”
福澤諭吉對她道:“普通市民也可以參觀,你可以坐在下麵,隻有提前向區役所提交了信息的人需要上台接受頒發的象征成年的證書。”
月見裡月見還是有些猶豫:“唔——”
“真是的,你在猶豫什麼啊!”沒等她把話說完,江戶川亂步就一把拉過了她的左手,“有我這個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在你身邊,你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偵探先生臉上滿是她對自己不信任的不滿,話裡話外卻滿滿的都是保護欲。
站在一旁的福澤諭吉想了想。
銀發男人的脊背筆直從容,他光是攏著衣袖站在那裡就像一株壓著白雪的青鬆,孤高又不容靠近。
可當他將目光落在黑發少女身上時,那種近乎曲高和寡的凜然就瞬間軟化了下來。
福澤諭吉同樣向著月見裡月見伸出了手:“彆擔心。”
不安的情緒在那一瞬間好像就這麼被緩和了下來。
感覺掌心握著的江戶川亂步的手,月見裡月見慢慢地將自己的右手放入了福澤諭吉的手中。
“說起來,社長,你那隻手上拿著什麼?”
“證書。”
“不會是那個象征成年的證書吧?”
“恩。”
江戶川亂步:“要拿來乾什麼,ねこ醬她又不要。”
福澤諭吉:“她不要和沒有是兩碼事。”
他頓了頓,說,“彆人都有——”
彆人都有,所以他家小孩也要有。
銀發男人看向自家乖到不行的小孩:“成人禮結束後,我就頒證書給你。”
他家小孩也真的很乖很乖地點了點頭:“恩。”然後唇瓣彎彎的,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花。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和服,皮膚和發間的山茶染著白雪,嘴唇和唇畔抿出來的淺淺笑花卻帶著春天櫻桃的味道,甜到不可思議。
“社長偏心!”另一個不乖的小孩鬨了起來。
福澤諭吉:“你二十五了。”
“那也隻是和二十歲差了六十多個月而已!”
福澤諭吉:“……”
“沒關係。”乖乖小孩對不乖小孩說,“我把證書給亂步先生。”
不乖小孩說:“我要新的證書,ねこ給我做。”
“好。”乖乖小孩無條件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