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一愣,府學教授?那可是一府之地的衙門裡,專門管教學的呀,相當於帝都府教育局長。
雖然隻是九品官,但是地位尊崇,掌握不少有功名的學子的未來啊!
陳逍正打算考科舉,不成想,竟然遇到了順天府的儒學教授,若是和這位大人物結交,自己去科舉,就少了一些繁瑣流程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覺得不虛此行。
此刻,府學教授白老先生走過來,對大家擺擺手讓大家無需多禮。
隨即就看向陳逍,說:“年輕人,小小年紀,就能做出這種經過歲月沉澱的詩,不錯,不錯!”
陳逍微微一笑:“老先生過譽,隻是有感而發罷了。”
“哦?有感而發?老夫倒是好奇,你年紀尚小的娃娃,怎麼還就有感而發了?”府學教授打趣道。
陳逍苦澀一笑:“因為學生往年身子一直不好,糊塗過了好些年,而今病好,故而,回想起那些糊塗而過的日子,不免感慨,人生幾何,去日苦多!”
此話一出,白老先生身子一頓,深深的看了眼陳逍,隨即這才點了點頭。
先前,他或許心裡還覺得,這少年郎應當不可能作出這種老氣橫秋的詩才對。
可聽了陳逍的解釋,他恍然了。
“好,好啊,經曆了一些,才能頓悟一些,這也更加體現了你的詩才,不錯,不錯,後生可畏!”白老先生很滿意。
陳逍則是不驕不躁,微微一笑。
見被誇也沒有太過得意,白老先生暗自點頭。
這詩畢竟是抄人家曹老板的詩,有啥可驕傲的?
其他人都沉默不語,臉色不太好看,方才還嘲笑陳逍傻了好些年沒啥文化。
現在不僅被打臉,還眼睜睜看著府學教授誇陳逍,這簡直就是讓他們難堪啊。
然而這還不算完,那府學教授白老先生還疑惑的問陳逍:“對了,你如此有才氣,可否有功名在身?”
陳逍一笑:“老先生慧眼如炬,學生卻有功名,不過區區秀才爾!”
“如此年紀,有秀才功名,也不錯了。”白老先生笑到。
那柳公子皺眉:“不對啊,陳公子你怎麼可能有秀才功名?”
聽到這話,白老先生眉頭也皺了起來:
“人家隨口兩句詩的水平都不比舉人乃至進士的文采差,卻才隻是區區秀才身份而已,已經屈才,你還質疑?你也是秀才,可你也能做出這種詩?”
那柳公子臉色一變,忙躬身說:“府學教授教訓的是,學生汗顏……”
陳逍心裡冷笑,這傻逼,還真是看不清形式啊。
白老先生哼了,看向陳逍卻又笑了:“秋闈在即,你可有意更上一層樓?”
“老先生慧眼識心,學生正有躋身舉人之意!”陳逍心中一喜。
白老先生愛才心切,說:“秋闈還有一月,你自己去報名怕是來不及,青陽縣也是京都府所屬,老朽就幫你把名字提上去,以你的學識,考中舉人,應當不難!”
陳逍大喜,後退兩步,雙手作揖,深深鞠躬:“老先生大恩……”
“不必如此,這是老朽的這府學教授的職責所在,隻要你莫讓老朽失望!”白老先生笑著扶起陳逍。
此刻,其他年輕人那個羨慕嫉妒恨啊,他們打破腦袋想和白青青搞好關係,不就是因為她爺爺是府學教授?
隻要府學教授稍微幫忙,他們獲得功名也就不那麼難,以後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啊。
可現如今,竟然是陳逍走了捷徑,讓人氣憤。
“對了,我們過幾天就去帝都,陳公子既然去科舉,不妨一起?”白青青突然開口。
“這……豈不是多有叨擾?”陳逍欲拒還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