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縣丞和衛典史,麵色難看起來。
陳逍就站在他們麵前,戲謔的看著兩人,說:“所以,這鹽,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衛典史咽了口唾沫,剛剛口口聲聲說,是從陳家鋪子裡剛剛拿來的證據。
可轉眼,就被陳逍打臉了。
人家早就在陳家鋪子安排了捕快,不準任何人進出,自己怎麼去拿的證據?
“這個……這個……是放在縣衙的證據……”衛典史辯解,說到。
陳逍不急不緩道:“哦?你們說陳家鋪子走私鹽,那麼陳家鋪子無論如何都應該有私鹽吧?否則也不會被你們查封了。
所以,證據,若是在被封了的陳家鋪子裡,那麼就可以認定,陳家鋪子走私鹽。但若是陳家鋪子沒有私鹽,你二人,作何解釋。”
縣丞和衛典史對視,陳家鋪子有沒有私鹽,他兩清楚的很。
此刻心裡隻有後悔啊,粗心大意了,早知道一開始,就在陳家鋪子裡放上一些私鹽了。
主要也是他們覺得在他們的地盤,啥東西不是他們說了算?
也沒想到,推官會親自來調查,還如此縝密啊。
更沒有想到的是,丫的推官大人就是陳逍啊,這找誰說理去?
“怎麼?不說話?”陳逍臉色沉了下來。
“這……這個……”縣丞支支吾吾。
“推官大人,這……這個我們,有證據,這鹽就是從陳家鋪子裡拿出來的啊……”衛典史還在辯解。
陳逍冷笑:“這鹽不在鋪子裡,你沒法證明!”
縣丞和衛典史都知道,今天完了,說破天也沒證據啊。
何況,陳逍是中級司法官,人家說了算。
隻見陳逍哼了一聲,對手底下的皂隸說:“帶人,去搜陳家鋪子,看看有沒有私鹽,順便把捕快都叫回來。”
皂隸離開,縣丞和衛典史絕望的跪坐在地上。
不多時,皂隸捕快都回來了:“大人,陳家十間鋪子均沒有發現哪怕一粒鹽,也沒有絲毫鹽味,顯然從來沒有放置過鹽。”
現在的鹽非常落後,質量不好,且味道古怪,所以若是那兒放過鹽,鼻子好的人聞得出來。
陳逍淡淡說:“也就是說,陳
家鋪子,絕不可能有私鹽!”
“沒錯!”捕快班頭說到。
陳逍冷笑一聲,看向縣丞和衛典史,說:
“你二人,誣告百姓,動用私刑,逼供畫押,製造偽證,私自抓捕關押有進士功名的人,可知罪?”
兩人都一臉慘白,這時也才意識到,陳文山還有進士功名。
他們兩根本沒有權力抓捕關押有功名的人,所以,罪名都給他們算上了。
“推官大人……下官兩人隻是沒有查實,請大人網開一麵……”兩人慌了。
陳逍冷笑:“網開一麵?對於沒有罪名的百姓,你二人誣告陷害也要弄死他們,到了你們這裡,還想網開一麵?哼,來人,摘取官帽,帶回府衙大牢,本官上呈刑部,再做處決!”
“是……”
立馬有皂隸上前,將兩人拿下。
同時,也讓人把陳文山夫婦身上的繩子解開。
“我兒出息了,陳家祖宗保佑呀……”陳文山激動。
反觀洛家父女,兩人備受打擊,此刻臉色變化莫測。
“女兒……你未婚夫衛典史……倒台了……”洛員外說到。
洛倩倩臉色慘白,但緊接著眼神凶厲,說:“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我會輸給他,爹,這青陽縣咱們不呆了。
咱們去帝都,我就不信,以我的本事,傍不上一個大人物,一個他陳逍永遠比不上的大人物……”
父母兩說著,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