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句話剛說完,就有皂隸過來了:“推官大人傳令,理刑館升堂問案,傳府尹和通判……麻煩二位大人到理刑館一趟……”
府尹和通判臉色一變,幾乎齊聲開口:“陳逍你個混蛋……”
陳逍教會了他們什麼叫轉眼不認人和翻臉無情。
沒辦法,兩位大人隻能到了理刑館,被一個下屬審理。
理刑館,皂隸分兩排而立。
陳逍坐在上麵,一臉威嚴。
府尹走到理刑館小公堂上說:“陳老弟,你這是乾啥呀?”
陳逍臉色一沉,手裡驚堂木一拍,大喝:“住口,公堂之上,休要亂攀關係!”
通判怒了:“陳逍,你這個笑麵虎,翻臉不認人,你剛剛才說了你沒有生我們的氣。”
“公是公,私是私,私下怎麼樣都可以,但公事上,就得公事公辦,你二人,給本官規矩點,接下來最好配合!”陳逍哼了一聲。
府尹也怒了,說:“陳逍,老子是你頂頭上司,你敢審我?”
“啪~”
驚堂木一拍,陳逍怒喝:“本官奉陛下口諭,可提審府衙一切官員。如今這裡,沒有上官下屬,隻有審案者和被審案者!”
府尹和通判還真被陳逍這氣勢震懾到了。
見兩人規矩了,陳逍這才打開他整理的案卷,拿出一個,說:
“今年春,通判納了一個小妾,小妾第二天死了,案卷說是體弱多病而死,卻無仵作驗屍的佐證。
且根據本官了解,屍體是被火化,不給娘家人看的機會。因此被娘家人告了,而這事兒,由府尹處理的。”
說到這裡,陳逍看著兩人。
通判低頭,府尹說:“隻是漏掉了幾個程序罷了……”
“那就是說你堂堂府尹,不儘職儘責咯?死人案件必不可少的驗屍環節,也是可以省略的?”陳逍質問。
府尹瞬間無語,這事兒,他說少了個環節,就是他不儘職儘責,其他的,他又沒法說。
“哼,仵作沒有驗屍,你如何就得知是病死的?周通判,你又怎麼會娶一個體弱多病的人?”陳逍看著兩人。
沉默一下,他說:“那我來告訴你們吧,本官讓捕快調查了,當夜小妾是被你打死的,是也不是?”
“胡說,你又沒看到,憑什麼這麼說?”周通判反駁。
“本官就是知道,當夜,你那方麵不行,半天抬不起頭,折騰了很久也沒成功,於是小妾嘲笑你,說你不中用,你怒了,所以把她殺了!”陳逍隨口編了個氣死人的故事。
周通判聞言氣的臉通紅,說:“你胡說八道,老子那方麵很厲害。”
周圍,皂隸們早就被陳逍打過招呼,此刻都故意發出嘲笑。
陳逍也繼續嘲笑的說:“你不用狡辯了,當時有你府上的下人在外麵偷窺,據說見你褲子一脫,半天都沒找到你那個小東西。
找到以後,在小妾身上半天沒有使用成功,所以,當時外麵的下人們都在嘲笑,他們親眼看到你折騰了很久,最終無功而返,被小妾抱怨你不行。”
周通判氣的身子都在顫抖,男人被人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被人說不行,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人都在嘲笑他呢。
他氣的指著陳逍說:“你……你簡直一派胡言!”
陳逍也站起來:“老子說的就是事實,你憑什麼說老子一派胡言?就是你那方便不行,你小妾嘲笑你,你殺了她。”
這一串話陳逍說的很快,把人激怒,再快速說話,很容易讓對方順著說出不經過腦子的話。
而周通判眼睛都紅了:“你知道個屁,老子當晚想上她,她卻誓死不從,老子一怒之下才把她打死的,所以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在胡說八道!”
一瞬間,所有人看著周通判。
陳逍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而府尹則是愣了,暈乎乎的想: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