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皺眉,心想這誰啊?關鍵時候打斷這麼重要的事?
“愛妃有什麼疑惑?”皇帝問。
“臣妾覺得,陳大人,怎麼會沒有搞清楚那人的身份呢?還是說,陳大人,不想告訴陛下,那人的身份?”
皇帝聞言看向陳逍。
陳逍不禁想罵這個妃子,心想關你屁事啊。
本來陳逍的計劃裡,刑部未必敢同意他的審判,皇帝知道了那人是胡貴妃的爹,可能也會顧忌一下胡貴妃的身份,然後不會處死胡天佑。
所以,陳逍就準備,把這事兒含糊其實的告訴皇帝,問皇帝要一個口諭,回去把胡天佑斬了。
如此一來,被彆人問及,就說陛下給了口諭啊。
哪怕皇帝很生氣,陳逍也能說:我不知道他是胡貴妃的爹,隻知道他有背景,陛下你給了口諭的……
如此一來,豈不是他陳逍責任全無?
可惜,現在計劃被這個女人破壞了。
皇帝看著陳逍說:“你確定,你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陳逍說:“不知道,再說了,就算身份背景不小,可這一條條罪行犯了就是犯了,難不成,就因為身份特殊,就算了?”
皇帝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說:“也是,那這樣吧,朕給你權力,你去……”
“陛下……”
胡貴妃忽然跪在地上。
皇帝懵了,皺眉說:“愛妃,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陛下,臣妾有一事求陛下,萬望陛下一定要答應臣妾……”胡貴妃直接哭了。
那模樣,彆說,真讓人心疼啊。
皇帝把胡貴妃扶起來,說:“愛妃這是什麼意思?你我也是夫妻,什麼求不求的,有什麼事,說吧!”
陳逍懵逼的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隱約知道了什麼。
胡貴妃起身後,說:“陛下,臣妾有罪,臣妾的爹,也有罪……”
“怎麼了?”皇帝疑惑得問。
胡貴妃說:“如果,臣妾猜的不錯,那陳推官口中說的罪人,應該就是罪妾的爹……”
“什麼?”皇帝一愣。
同時,陳逍歎了口氣,丫的,這女人就是胡貴妃啊……
皇帝看了看陳逍,看了看胡貴妃,說:
“陳逍說的罪人是你爹?”
胡貴妃再次跪下:“陛下,我爹性格確實乖張,有時候有些糊塗,故而,可能會做一些錯事。倒是陛下,臣妾可以肯定,我爹絕對不是罪大惡極之人,和陳大人所說,有巨大出入!”
皇帝皺眉,問陳逍:“你把她爹抓了?”
“陛下,我也不知道是她爹啊,再說了,是她爹又如何?當街調戲民女,當街毆打捕快,讓手下打我這個官員,他還不算罪大惡極?”陳逍說到。
胡貴妃怒道:“這隻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而已,陛下,陳逍此人,官小威風大,幾個皇子都被他欺負,何況我爹?
想來是我爹在大街上和彆人有誤會,他的手下和我爹發生衝突,他一時不爽就抓了我爹,一定是這樣。”
陳逍冷笑:“貴妃娘娘倒是會開脫啊,可惜,你爹已經招供,對他所做的事,供認不諱,認罪書和案卷已經到了刑部,你還想為你爹開脫?”
胡貴妃怒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屈打成招?”
“那貴妃娘娘可就誤會我了,我不僅沒有屈打成招,還一直提醒你爹想清楚再招,是他自己迫不及待的招的。
而且簽字畫押時他可開心了,不信可以看認罪書,那名字簽的可漂亮了,手印按的相當的工整。”
陳逍一臉冷笑,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