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在山間小路上。
清風徐來,吹起曾玲的長發。
曾玲長發飄起,臉上笑顏如花:“老公,你有沒有覺得,時間是很奇妙的東西。
有的人認識很多年,你卻想不起來他的樣子。
有的時候,一年又一年,仿佛一閃而過,你現在回想,都記不起那些年究竟做了什麼。
可是有的人,你剛認識,卻清楚地記著他的音容笑貌。
那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仿佛已經深深刻在你的腦海裡。
老公,你覺得記住一個人,需要多久?”
葉不凡也深有感觸:“或許記住一個人隻需要一眼。
一個回眸,一個微笑,就能深深刻在你的腦海裡,久久無法忘記。”
“是啊,老公,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裡。
無法忘記。
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天,我感覺就像是認識了你很長時間。”
此刻曾玲望著葉不凡,心中千頭萬緒,想說,卻說不分明。
隻能化作無限愛意,深埋心底。
“可能,我們上輩子就是戀人。
時間從來不語,卻回答了所有問題,歲月從來不言,卻鑒證了所有真心。”
“是啊,老公,時間真的很奇妙。
記住你,我隻用了一眼。
想要忘記你,我恐怕一輩子都做不到。
我會牢牢把你記在心裡,每天都會想你無數遍。”
曾玲雙眼脈脈含情道。
月有盈虧花有謝,人生最苦是離彆!
也是,多情自古傷離彆,古往今來離彆從來都是最惆悵的事。
葉不凡本來想說我也會想你,每天想你無數遍,比你想我還要多一遍。
可是話到嘴邊,他卻沒有說出口。
他隻是握著曾玲的手,不自覺緊了緊,一路上沒有鬆開。
本來送到客棧山腳下的路口,葉不凡卻沒有停住腳步。
他牽著曾玲的手,繼續向前走。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不自覺放慢了腳步。
一公裡的路,硬是走出了十裡長亭的感覺。
“老公,彆送了。
從現在開始,我往前走,你往回走,好不好?”
一曲苗疆情歌,從曾玲口中悠悠響起,餘音繞梁。
響徹整個寂靜的山野。
遠處無數鳥鳴響起,就像是在回應曾玲的歌聲。
葉不凡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靈動的歌聲,如泣如訴,無儘相思環繞,隨風鑽入耳朵裡,鑽入他的心底,蝕骨入髓……
——
距離此處幾公裡開外,有上百名黑衣蒙麵人,個個凶神惡煞,鬼鬼祟祟。
隻見這群蒙麵人埋伏在一處山澗轉彎處,分散埋伏起來,人數雖多,但井然有序,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此處山高林密,地形宛如一個葫蘆口,確實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一名麵色蒼白冷峻的男人,正好在不遠處樹林裡療傷。
“你們說,葉不凡今天會從這路過嗎?”
兩名黑衣人竊竊私語道。
“葉不凡不確定會不會從這路過。
但葉不凡的女人,肯定會從這路過。
老大接到消息,那女人要儘快趕回苗疆。
這條路是回苗疆的必經之路。
所以她一定會從這路過。
殺她,才是我們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
聽到這兩名黑衣人的竊竊私語,那名麵容蒼白冷峻的男人眼睛猛然睜開。
“葉不凡,你放我一條生路。
今天既然遇到了,我就還你一個人情。”